().

    那老丈这一说,倒让白子荷心里感动得执泪盈眶起来。

    求人于危难之中,不求留名留姓也就罢了,可是还能说出这一通近乎文人都难以吐露出来的话,那就不得不令人称奇道迹了。

    在心里默默感念了那老者一翻,白子荷才刻意挣扎着坐起来,突然睁大眼睛,一脸恼怒地对着那个老者恨恨道。“你,你,你是谁啊?救我于这个骚乱的场子上。我三小姐对你有过深恩大德吗?值得你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怼之吗?若如此,我白子荷岂不是于你有愧于心呐!”

    说着,突然扭过头去,好像发现了什么新事物一样,对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张五爷微微说道。“五爷,眼下这种被人围困的场面你也看到时了。若是再有机会,你就带着你的那几个仆人一起逃生去吧,千万不要再顾惜我了。”

    “今日之事,我白子荷不想再连累任何一个人了。这人间之殇就让我一个人独自走完吧,这样我也可以对你们两不相欠了。”

    见白家三小姐这样明说开来,张五爷丑红着一张羞涩的老脸,正待为白子荷开解一翻,好为自己拉回一点薄面,不至于在众人面前落得个假仁假义的面孔和名声。

    那知旁边的老者已然抢先站了出来,突然就在白家三小姐的面前半跪下来,一时啜泣道。“三小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虽然你不认得我,可是我却是受过你家大恩的人。如今你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百年狐妖附身,镇上众多父老乡亲不再横受嗑惑之害,甘愿自歼于众人之前以证大义。此举已是超越大丈夫男子汉所为,我一个遭老头子仅是出此自保之力,又如何能冒天下之大题而不韪啊,实是三小姐多虑了。”

    “三小姐,风老头子还是请你不要多虑了。你身体如此纤弱之际,经不得再次扎腾,一定要千万保重好身体,我这就吆喝一二个人送你回府去。”

    那老者说毕,再次看着眼前的情景,亦是兀自摇头苦叹。一时再不多言一句,马上转过身来,挥手吆喝过旁边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附耳吩咐了一翻,那几人就匆匆而去。

    过了一会儿,就见得那几个去而复返汉子手中多了一些什物,几人七手八脚忙碌了一阵,一个简易的担架就扎好了。接着那老者也不打话,又一挥手,那几个汉子就把瀛溺的白家三小姐往架子上一放,一声吆喝就把她人往圈子外抬去。

    张五爷看得糊涂,一时不明所以,刚想拱手作礼相问几句,那知却让老者给自己甩了一个闭门gang。放眼望去,但见那老者一声不响的走在几人前面,沉稳地引导着那几个人向外围的人群一路走去。

    此时此刻,那老者所做的一切看在张五爷的眼里,简直就像一个突然降落人间的天外飞仙一样,手到擒来,诸事化解。就连那些自己和李伯一直想突围出去的围攻人群,此时亦是纷纷并列两旁,让出一条夹榨的小道来。

    那老者这一出毫无受阻的做作,惊得那张五爷霎时张大嘴咋舌起来,一副发愣的样子足足呆了好一阵,然后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对那几个仆人一声吆喝,自己就已先大步跟了上去。

    可是,正在张五爷心里感叹着和偷着乐之时,那知半道当中突然有一人拦路而出,蛮横地挡在那老者一行人的前面,凶悍地叫嚣着,非得灭了白家三小姐这个被狐妖附身的妖孽不可。否则,休想逃得出今日众人围攻之困。

    那老者见得眼前形势突然有变,见一壮汉半道杀出,拦在自己的去路面前,一时急忙大声吆喝起来。“你是谁?竟然出来挡老夫的去道。”

    “哼,你甭管我是谁,你今天想把此妖孽带离这么多乡亲们的面前就是不行。”那汉子恶语相向道,一副凶悍之相不来于那些可怕的魔鬼。

    那老者闻言,一时瞪着那粗蛮的汉子,大怒道。“谁是妖孽了?是你?还是他呀?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光天化日之下,一出口就枉倔他人是妖孽!你不觉得你自己居心不良吗?还是想众人面前大出风头啊!”

    “我既不是居心不良,也不想大出风头。我只想把害苦咱们五松镇的妖孽除去,还父老亲们一片安宁的幸福。”那汉子好像很是正气的答道,从没有一丝怆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