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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灵魂飘忽的濛胧虚幻中,白子荷好像突然听到了眼前一片潆白迷模的青衣少年之语,仿如流岚风中飘动的秋叶,潆潆孑立,飘若浮云。

    “子荷,我没有嫌弃过你,也没有忘记过咱们五百年前的约定。”

    “你看,我这不是来接你来了吗?”

    “可是,为什么你见到我不但不高兴,反而更加伤感和悲悯了呢?”

    “难道此情此景不是你我梦寐以求的相聚场面吗?子荷,你快告诉我呀?我那里做错了什么啊?令你这样伤心欲绝。”

    “你应该知道的,你经历了五百年轮回巅波之苦,我一样经历了五百年桑田沧海,人情变幻。只是咱们那时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一样,一直处在遥遥相对而又匆匆相离的时空,生生世世成了彼分此离的轮回轨道。”

    “可是我依然没有忘记咱们五百前的约定,我依然记得五百年前,那一晚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那一晚的每一个场景,那一晚你与我共坐在石凳上看月亮数星星的画面。特别是你那一袭迷人的精美笑靥,一直一直烙印在我的脑海和心灵深处,始终都在我的梦里魂牵梦绕,浮现于目。”

    “如今我来了,你却又要走了。难道你还我经历这样凄美而苦涩的五百年之疼吗?你是不是还要我再次肝肠寸断,泪雨成河,才能挽着你的手一起看雾霭流岚,日出日落。”

    “如果是这样,白子荷,我不许你走,不许你再离开我。来,快来拉住我的手,我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我们好好的活下去。”

    万般迷幻濛胧之中,白子荷似乎依稀见得一团潆白光影之中的左白枫,缓缓向她伸出了一只右手,直向她垂落下的左手抢拉去。然后,腾越一跃,直向头顶的青天呼啸而上。

    一时间,只觉得白云片片,雾霭沉沉。仿佛整个虚幻的世界,都在围着二人这样苦情的悲剧在不断打转,直致豁然开朗,阳光明睸。

    眼看在这样迷离的幻景之中,白子荷似乎也不自觉地伸出了她纤弱的左手,努力迎向左白枫伸出的右手。然而就在两人十指相扣环形相结之时,只听得一声瀑喝从天而降,竟然活生生地打断了她就要拉住左白枫的手宛。

    瞬时之间,两人又如同遇上了一场凶恶的飓风,一齐向迷幻的地上齐齐落下。

    看着自己急速下坠的身体,白子荷急得手脚拼用,一时拼命挣扎起来。谁知她‘啊’然一声大叫,一睁眼,一张紧皱的脸和两道浑浊的眼光,直接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只觉得一阵心头涌动,嘴中一口酸涩之物就要涌动而出,直接喷落开来。可是等她再两

    眼环顾了四周一下,突然又意识到自己仍然停留在被一众人群包围之中,身边再也没有看见刚才那个清俊的青衣少年的身影。

    白子荷努力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只觉得勃颈之下一股钻心的痛直往脑门冲来,隐隐惹惹,飘若无踪。直到此时此刻她终于清醒和明白过来,自己没有因为自歼而死去,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在自己昏劂之际产生的美妙幻觉罢了。

    在迷糊的梦中,那一个显得一团潆白而迷濛,清朗而俊逸的少年光影,也只不过是无中生有的幻想家而已。自己的身旁那里有什么俊美的男子出现过。白子荷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就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