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念念不忘(1/5)
三伏天，黑云压城，雷声隐隐，大雨即将来临。
通往城门的官道，马车踽踽独行，碾过崎岖石板上的青苔，留下两行泥泞。
过了城门，马车拐上小道，直奔皇宫而去。
尹辙等人留在驻地善后，大部队尚未归来，只有顾远念应诏回京。以往朝廷军队平叛归来，百姓都会分列道旁庆贺，现下无人知晓顾将军返京，街上行人寥寥，都回家避雨了。
顾远念由侧门入宫，进了议事殿，黄公公退出去，殿内只剩他与皇上。
自鬼面节以来，宫内外大小事不断，叛乱刚平定，突鄂又来犯，皇上这几月都未休息好，亦是疲惫不堪。见顾远念进来，他才稍稍打起精神，从龙椅上坐起身子。
“顾将军，平叛属你的功劳最大，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顾远念单膝下跪，“理所应当。”
皇上叹口气，接着道：“本应让你好好歇息，再论功封赏，摆大典庆贺。但事关重大，不得不先行叫回你，愿不要介怀……”
殿内燃着龙涎香，沉沉地缭绕着，皇上的指节叩击案桌良久，斟酌着如何开口。
“突鄂十八部落，属萨勒族男子最勇猛善战，纳齐尔祖父巴那尔出身萨勒族，一己之力统一草原，令其它部族俯首称臣。
巴那尔虽勇，其独子乌赛尔却平庸，靠着麾下勇将席赛才得以维持草原霸主之位，但自从席赛死于你手，乌塞尔从此势衰。
纳齐尔乃乌塞尔幼子，性张狂好残杀，与其父兄不合。纳齐尔弑父杀兄篡夺王位，实乃穷凶极恶之人，对大燕国亦是极大的威胁，朝中恐无人能是他的对手……”
大燕国江山秀美、水土丰饶，亦为许多外族所觊觎。西有突鄂，北有北狄，南有蕃理，北狄和藩理皆已归降，唯有突鄂滋扰不断，这与他们主张扩张和猎杀的部落宗旨脱不开关系。
纳齐尔的实力顾远念亦是领教过的，上一世宁王勾结突鄂犯大燕，当时纳齐尔已经称王。他与纳齐尔率领的部族在边土对峙两年，数轮拉锯战后，最终也不过是与纳齐尔同归于尽。
黄沙漫天的西域战场，是他上一世命运的最后归宿。
只不知皇上这番话用意何在，顾远念垂头静听，仔细揣度着。
皇上却话锋一转：“……近日宫中新进一位御医，称认识一名大夫能治好你的双目，只是这名大夫性怪僻，隐居鹿鸣山不愿入京，想要治病就得亲自去找他。路远了些，但机会难得，你可愿一试？”
顾远念手指重重摁着地面，半晌说不出话。
通往城门的官道，马车踽踽独行，碾过崎岖石板上的青苔，留下两行泥泞。
过了城门，马车拐上小道，直奔皇宫而去。
尹辙等人留在驻地善后，大部队尚未归来，只有顾远念应诏回京。以往朝廷军队平叛归来，百姓都会分列道旁庆贺，现下无人知晓顾将军返京，街上行人寥寥，都回家避雨了。
顾远念由侧门入宫，进了议事殿，黄公公退出去，殿内只剩他与皇上。
自鬼面节以来，宫内外大小事不断，叛乱刚平定，突鄂又来犯，皇上这几月都未休息好，亦是疲惫不堪。见顾远念进来，他才稍稍打起精神，从龙椅上坐起身子。
“顾将军，平叛属你的功劳最大，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顾远念单膝下跪，“理所应当。”
皇上叹口气，接着道：“本应让你好好歇息，再论功封赏，摆大典庆贺。但事关重大，不得不先行叫回你，愿不要介怀……”
殿内燃着龙涎香，沉沉地缭绕着，皇上的指节叩击案桌良久，斟酌着如何开口。
“突鄂十八部落，属萨勒族男子最勇猛善战，纳齐尔祖父巴那尔出身萨勒族，一己之力统一草原，令其它部族俯首称臣。
巴那尔虽勇，其独子乌赛尔却平庸，靠着麾下勇将席赛才得以维持草原霸主之位，但自从席赛死于你手，乌塞尔从此势衰。
纳齐尔乃乌塞尔幼子，性张狂好残杀，与其父兄不合。纳齐尔弑父杀兄篡夺王位，实乃穷凶极恶之人，对大燕国亦是极大的威胁，朝中恐无人能是他的对手……”
大燕国江山秀美、水土丰饶，亦为许多外族所觊觎。西有突鄂，北有北狄，南有蕃理，北狄和藩理皆已归降，唯有突鄂滋扰不断，这与他们主张扩张和猎杀的部落宗旨脱不开关系。
纳齐尔的实力顾远念亦是领教过的，上一世宁王勾结突鄂犯大燕，当时纳齐尔已经称王。他与纳齐尔率领的部族在边土对峙两年，数轮拉锯战后，最终也不过是与纳齐尔同归于尽。
黄沙漫天的西域战场，是他上一世命运的最后归宿。
只不知皇上这番话用意何在，顾远念垂头静听，仔细揣度着。
皇上却话锋一转：“……近日宫中新进一位御医，称认识一名大夫能治好你的双目，只是这名大夫性怪僻，隐居鹿鸣山不愿入京，想要治病就得亲自去找他。路远了些，但机会难得，你可愿一试？”
顾远念手指重重摁着地面，半晌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