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含义,“我一直待在这,哪也不会去,怎么了?”

    这种状态只有一瞬,很快他就恢复了常态,语气却有些沉郁。

    “……没什么。”

    虽然短暂得好似幻觉,但她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情绪。平时的他总是冷静自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足以撼动他分毫,从未有过现在这般。

    “府外有很多侍卫把守,你出门多带几个侍卫,注意安全……还有,记得按时喝药,晚上凉的时候记得多摆些暖炉,不要冻着了……”

    他又叮嘱了些日常注意事项,叶棠连连应下,把脸缓缓埋在他胸口,“你平时话少,怎么这会话变得这么多了?”

    他只是轻抚她的后背和发梢,沉默着不再言语。

    公主府外候着许多侍卫,等着顾将军结束任务后回宫与皇上商议要务,留给他们告别的时间并不多。

    最后,他微微俯下身,在她唇上一触即离。

    “……等我回来。”

    叶棠应着,注视着他由侍卫搀扶着出了院门。她赶到院门口,望着他漆黑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模糊的夜色里。

    脸上一凉,天好像下雨了。

    刑部大牢里,叶云斐在刑架上被绑了数天,神志昏沉地垂着头。

    顾将军揍的那一拳要了他半条命,狱卒担心他经受不起,一直没拷问他。如今已过去十天,这事不能再拖。

    叶云斐被抽了几鞭就经受不住了,同意供出有关王府暗卫的所有情报,狱卒扔下鞭子,转头去找纸笔。

    没过多久,一人来到他面前。叶云斐以为是狱卒,却见那人摘下兜帽,露出宁王的脸来。叶云斐想惊呼,被宁王捂住口鼻,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你可知,为何要叫做‘铩羽卫’?”

    叶云斐眼睛都快鼓出来了。

    “是让别人铩羽而归,不是让自己!所以,你只能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