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扯着北堂谨瑜的袖子道:“北堂谨瑜,你信我,我当真没有图谋……”

    他冷冷的甩开她,冷声道:“高洺湖,你不过孤魂野鬼,若无目的好端端附在高洺湖身上做什么?”他眸中有着锐利寒光,刺的高洺湖不敢直视他,只听得他冷漠又绝情的声音:“故作大方不与后宫争宠,被废后设计出逃,又几次拒绝朕邀你回京,这一切都是在你的算计之中吧?”

    高洺湖脸色一白,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下的笑话,她唇边扯出嘲讽笑容:“你有什么好让我图谋的?我高洺湖不在乎皇权地位,也不在乎什么伉俪情深,若是我真有图谋,

    我也不会落到被废黜那一步。”

    若不是动了情,又怎么会一错再错。

    北堂谨瑜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唤了下人来:“来人,将高洺湖打入大牢。”

    高洺湖忽然从心底生出悲凉来,这场景何曾相似,当年皇宫中他亦是冷冷下旨,剥去自己的自由,让她冠上行刺的罪名,沦为世人眼中不堪之人。

    如今一句孤魂野鬼,怕是这天下之大,再也无处可容她了吧。

    高洺湖戚戚的落泪,滴落在白色锦衣上竟然晕开血红色,她伸手抚了抚眼睛,自己落的竟是血泪,那下人惊恐出声,看着她血红的眼睛议论纷纷,她惊慌又无措,看着北堂谨瑜冷漠神情,含恨出声道:“北堂谨瑜,你可知,我有多恨你。”

    “高洺湖,高洺湖。”突然有人着急的声音唤自己,她恍惚听闻,缓缓转身竟瞧见不远处的熟悉脸庞,忽而低低的哀声绝望笑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其实他当真不过一缕魂魄罢了,阴差阳错来了这里,活在高洺湖的躯壳里。

    想起方才那种种,其实何尝不是她内心身影一种映照,她对那皇宫生活生了阴影,更是对北堂谨瑜的冷漠与不信任,极尽惶恐。

    若有一日北堂谨瑜当真知晓她的身份呢,梦中一切,会否再现呢?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陆府中,陆瑶还沉浸于那惊讶中。

    “萧将军,请上座。”陆夫人笑道,一旁的陆瑶惊讶的不行,慌乱的收回目光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自己昨日那出丑模样竟是他看到,不过……他应该不记得自己吧。

    她垂着眼眸,脑中却满是他的身影,身子挺拔面容俊逸,更难得是那几分大将风范,一看便知不知寻常人,颇有气势。

    陆瑶心中莫名燥乱起来,陆雪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问道:“妹妹,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陆瑶摆摆手,目光再次瞥向萧楚,他在与父亲说什么目光没有看过来,看来真是没有认出来,不知为何,她心中竟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