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几年,他们也看明白了。

    皇上当初说什么也未必就是这孩子将来继承大统,那不过是为了堵住他们嘴的说辞而已。

    这几年时间,要真想再添个小皇子,哪怕是小公主呢,也早就该有了。

    可皇上的肚子一如既往的平坦没动静,压根儿就没打算再要个孩子。

    赵王殿下,就是他们未来的新主子。

    只是这姓氏的事情,已经上过玉牒定下,且当年他们也妥协了,如今自然没什么好再拿出来说嘴的。

    也只能认了。

    何况皇上早就不是刚登基三五年时还需要稳定朝局的皇上了。

    虞令贞这一病,不知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而徐冽,就是在那个时候,搬去玉安观的。

    玉安观后山脚下的菜园子自从当年山崩被砸塌了不少,毁去大半后,就再也没有重建起来。

    一直到赵盈御极,玉安观是愈发香火鼎盛,几成皇家道馆一般的存在,京畿附近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无不前往供奉香火。

    徐冽自己本人是不太信这些,不过这十几年的时间,他每年都会抽出些时间住在道观里。

    为了赵盈,也是为了虞令贞。

    原本徐冽对这些真不在意的。

    是突然有那么一年——赵盈登基的第四年,虞令贞刚满一周岁。

    寒冬腊月里,上阳宫正殿外檐下悬了好多挂冰凌柱子,晶莹剔透。

    下过一夜的雪后,整座宫城的红都被掩在纯洁的白色下。

    虞令贞还走不稳当,得要人扶着,走累了小手一扑才要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