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点头:“如此说来,叶雪岩也确有可能是被奸人魔化,并非主观为之。”

    “绝无此种可能!”白弘远嚷道,“竖子当时清醒得很!”

    程郅路问道:“说起魔化,此事莫非与魔宗有关?”

    白弘远吹须道:“莫要什么屎盆子都扣在魔宗头上!是谁做的就是谁做的!休要嫁祸他人!”

    “白族长息怒,”蒋沛安抱拳道:“魔宗之人神出鬼没,调查起来难度极大,目前并无十足证据是魔宗所为。”

    卓恒孝质疑道:“若不是魔宗所为,棺材里飞出的蛊虫又作何解释?”

    “哦?”林修惊问,“棺中蛊虫?”

    “是,林族长。”卓恒孝答道:“今日我们去白家开棺验尸,发现棺中飞出蛊虫,被吾孙当场捉住。这蛊虫可以控尸,亦有可能控人,兴许是有人给白老爷下了蛊,令其行为迟缓,再操控叶雪岩杀戮。”

    “胡言乱语!”白弘远敲桌怒道:“魔宗闲得没事做了?大费周章地害吾儿作甚?”

    卓恒孝向后倚在椅背,嘲讽道:“这就要问问你们锦凉城的黑暗势力了,小女和女婿的断足至今未能寻到,老夫也想问问他们,抢夺小女一只脚作甚?”

    封成善接道:“说起断足,白大老爷不也少了一只么?若明天草率地将叶雪岩砍了,岂不是永远找不到了?”

    林修问:“叶雪岩,那断足你究竟扔到哪里去了?”

    叶雪岩答道:“晚辈对此事全无印象,根本不曾记得见过那断足。”

    程郅路道:“断足之事,叶、白两家惨案颇有相通之处,或许是同一人所为,倒似乎和叶雪岩没有太大干系,毕竟谁会杀母弑父呢?”

    “竖子凶狠歹毒,怎么不会?”白弘远刚要掰扯出小辈们的情感纠葛,林修大喝了一声,“白族长!慎言!”

    众人视线皆望向林族长,林修面色渐渐又回复和气,“白族长,我们都是亲眼看着小雪岩长大的,他秉性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且不说别的恶事他会不会做,但就杀母弑父这一条,老夫是不信的,且林某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叶族长是神位的高手,谁能刺杀得了他?若说是小雪岩所为,林某更是不信。”

    “是呀!”叶茂城难得开口道,“先父与兄嫂都极其疼爱雪岩,雪岩与我大哥大嫂感情极好,兄嫂在世的时候,雪岩十分孝顺,经常端汤送水时候在侧,兄嫂去世后,雪岩在灵堂哭晕了多次,绝不是能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的人啊。”

    大管家叶守明也跟着附和,“是啊,大老爷和大夫人都极其宠爱大少爷,他们亲子之间感情融洽,大少爷没有杀害老爷夫人的理由。”

    白弘远指着叶守明的鼻子道:“你们......你们休要合伙一唱一和地替犯人脱罪!包庇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