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族长放心,雪岩是个好孩子,林某一会定当为其说几句公道话。在问题没有查清之前,林某一定竭尽全力护着那孩子的性命!”

    “能得林族长赏识,是雪岩的福气!”卓恒孝对老友的支持很是感动,他抱拳谢道:“林族长,卓家最近新织了一批花色新奇的丝绸尚未公开于世。因昨夜来得匆忙,未能随身携带,过几日一定差人送至府上,感谢林族长大恩!”

    林家一直着经营丝绸行当,但北方丝绸品质和花式,终究是远远比不上南方。林修听见了新花色,自是欣喜,他亦抱拳回道:“卓族长客气了,林某一定尽力!”

    “多谢多谢!”

    两人再聊了一会,张彻与蒋沛安到达议事厅,几人互相问好。随后,叶家叶茂城和大管家叶守明亦到场,封家家主封成善、程家新家主程郅路悉数临至。

    申初,白弘远带着大管家白崇山卡点来了,不想卓恒孝已经和各家聊得热络。

    白家人一进门,热闹的氛围忽而凉了下来,白弘远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误闯别人家宅的歹徒,想要谋财害命似的,可明明他才是刚刚丧子的受害者啊,曾经的明面上熟络的好友,如今却要为了一个小小罪犯重审铁案,试图令残害他长子的凶徒逍遥法外。

    张彻打破僵局喊道:“白族长来了!”

    白弘远睨他一眼,阴阳怪气地回道:“呦,都来了啊,各家都到齐了呀,张族长呢?他不来了么?”

    张彻躬身行了一礼,“祖父家中有事,委托小辈全权代理。”

    人人都道张家的张勋族长疼爱孙子,远远超过儿子们,如今是要连家族大权都隔代相传了吗?白弘远冷嗤了一声,坐到了他惯常坐的座位上。

    议事厅有两个主座,六个客座,一共八个座位。当其他几家也纷纷落座客座后,唯卓恒孝位处窘境,他要么只能站着,或者添把椅子,要么只能坐到主位上去。

    张彻最先察得此况,他摊开手掌,示意着自家爷爷曾经的座位请道:“卓族长,您是友城贵客,不如您请这边坐吧!我家族长不在,晚辈年纪尚轻不敢入座,恐失了礼数。”

    卓恒孝很是感动,当即谢过,过去坐了下来。

    其实张彻也并非好心,只不过是除了他自己以外,另外六家都是第一把交椅的当家掌权人,他年纪最小,即便挂着城主的名分,也不可与别家族长同起同坐,难免会落人口实。还不如卖卓家一个面子,他自己站在一旁倒也自在。

    丫鬟依次敬上茶水,张彻开口道:“感谢诸位族长百忙之间抽空到访,之前有几家曾向蒋统领和晚辈提议,想要复审叶雪岩一案。于是晚辈便请大家汇聚一堂,再次共同商议此事。”

    封成善最为踊跃,他第一个开口道:“张城主所言甚是,封某人以为嫌犯叶雪岩并未认罪,案情扑朔迷离也尚未查清,不可仓促结案,恐害了无辜之人的性命。”

    白弘远不悦:“哪来的无辜之人?现场证人众多,皆可指认真凶!何须重审?”

    卓恒孝反击道:“白族长,您因何要阻挠案件重审?您难道不想找出幕后的真凶吗告慰儿子的在天之灵么?还是您只想找个殉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