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单急了,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叫道:“们这说的什么屁话?不然我能怎么办,啊?们说,我能怎么办?”

    文傲慢慢站起,微笑道:“瀚王一向器重太尉,这个,是知道的。只要出山,必获瀚王重用,咱们也就有了主心骨儿,大家抱成一团儿,谅即彭峰也得忌惮三分。”

    林仁也站起来,苦口婆心地道:“文帅所言甚是。再者,令媛如今可是马上就要被册立为贵妃了。太尉啊,到时候,就是国丈,彭峰再阴险,敢对做什么手脚?太尉,该出山了,咱们一班老兄弟,现在可都指着呢。”

    以张狂、霍战东为首的一干将领,呼啦啦就跪了下去,单膝着地,双手抱拳,齐齐说道:“还请太尉出山,吾等性命前程,要拜托太尉了!”

    “我……我出山,能做什么?……”

    荼单想说“们不要强人所难”,但他下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张狂和霍战东已经抢前一步,一把扶住了他的两条胳膊,霍战东道:“什么能做什么?自然是太尉做熟了的事情,出任当朝太尉,统领天下兵马!”

    张狂咧开大嘴道:“国丈也是做熟了的,看,只要肯坐在那里就行,什么都不用变!”

    林仁一见,哪有不趁热打铁的道理,急忙道:“太尉答应了!这可是好消息呀,快快快,快扶太尉去见大王!”

    荼单一听马上挣扎起来:“我不去,放开我!我不要见杨瀚!”

    张狂死死钳住他的胳膊,劝道:“哎呀,丑岳父难免见女婿,早晚跑不了这一回,太尉啊,就不要挣扎了。”

    文傲一见,啪地打了个响指道:“走!”说完,风风火火地就走了出去。

    张狂和霍战东挟着荼单,后边呼啦啦跟着一大票武将,一阵风儿似的就冲出了房门。院子里自有荼府的家将下人,只是一瞧这班人物,却是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挡,荼单便脚不沾地的被他们驾了出去,塞进事先准备好的马车,荼单刚要起身,文傲和林仁也坐了进来,一左一右,把他牢牢夹在当中。

    一群人乱烘烘地就直奔忆祖山去了。

    忆祖山上,瀚王的寝宫内。

    宫殿内很是静谧,案上一炉龙涎香,袅袅升起,满室芬芳。

    因为要给大王诊视的是要害之处,所以何公公已经驱散了寝宫里侍奉的所有内宦和宫娥。

    龙榻边,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郎中轻轻给杨瀚盖上锦衾,缓声道:“大王不必担心,老臣已仔细检视过了,玄鸟无恙,只是玉梨肿胀,大王这两日可静卧歇养,轻易不要起身走动。衣物么,且不穿了,若仍觉肿胀难耐时,可用手轻轻托起,可减轻痛楚。内外药物,目前看,是不用服的,静养三两日,便可自愈。”

    “有劳方太医了。”

    杨瀚摆摆手,方太医便退后两步,深深作一个揖,从案上取过药箱背起,施施然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