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成与韩清真的不熟。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文成很想拒绝,但韩清长得又高又壮,一只胳膊压着他的肩膀,直让他挣脱不得。

    “韩兄!韩兄!你放手,我真的不会喝酒。”

    “咱们兄弟好不容易见到,怎能不聚聚?”韩清话里话外透着亲切,不清楚的还以为这俩人是什么故交好友呢!

    韩清自然不会告诉曾文成,自个是带了目的,向他刺探情况。

    今个也是凑巧,韩清心里正想着这事,竟然就碰上了想见之人,如此一来,哪里还肯轻易放过?

    韩清的大手掌牢牢的拽握着文成的手,把文成拽进了戏院。

    韩清带着曾文成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包间,不一会儿就有大堂小二上来照顾,一溜的摆下各色鲜果糕点,又沏好了顶级的毛尖。

    “韩三爷,您请!”小二说着又将戏单恭敬的递过去,“三爷,您今日可有想听的戏?”

    戏凤楼有个规矩,凡是包了包厢的贵客都可以点戏,当然这包厢不是包个一天两天就行,得足足包满一年才可以。

    韩家人三代经商,在这长沙府里也算顶顶有名。韩家家大业大,长沙府中有许多商铺酒楼兼为韩家产业。

    韩氏三代子孙繁茂,只是前面两代俱是男孙,直到这一代上韩清的父亲韩高才生出了一个女娃娃,直喜得韩老太爷大摆了七天流水席。

    韩小姐长得花容月貌,打小备受全家宠爱,甚得长辈欢喜。

    听说她有一个爱好,便是来这戏凤楼听戏。

    韩高得知后,便让人常年包下了这二楼包厢。

    韩清随意指着戏单,点了两曲,又抛给小二一锭五两重的银锭道,“只管唱来。”并不理会小二点头哈腰的道谢,又亲自给文成倒了茶,手掌一伸请道,“曾兄,请。”

    文成心里直觉得韩清这场请不简单,也不知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不动声色的道,“多谢韩兄。”

    文成嘴上客气,却并不急着动用茶水。

    “曾兄可知这毛尖的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