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以后,县丞家的三小姐张品如多了一些思量。

    她打听到原来那位曾公子是秦大人至交好友的唯一学生,想来他文章写得不会差,虽然当下还没有功名,但她相信那也只是早晚的事。

    表哥一家已经谴人来下定,她知道如果她再不采取阻断措施,那么等过几个月,她就不得不嫁给表哥。

    表哥虽然也有些才学,但那长相确实不是她能够接受的。

    想到曾公子,张品如渐渐有了目标和计划。

    这天,秋风瑟瑟,不见高阳,张品如穿着一身梅红色的锦缎单袄,披着一件狐白色的斗篷,手上提着一个食盒,食盒里盛放着一盅汤。

    汤是她今早起来亲手煲的,奶白奶白的一盅羊肉汤,用青花瓷的罐子装着,汤面上撒了少许青葱,看上去很有食欲。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又在汤里面加了一点点壮阳的药物。

    也是第一次做这等没羞没燥的事,张品如谨慎,那药物并不敢多添,怕万一一时失控,自己果然赔了进去,那就不划算了。

    她只打算着等他喝了汤,喊热喊躁的时候帮他脱去外套,她会提前让跟随她去的丫鬟看准时机,把人引来撞破,如此一来,他但凡有些担当都不会让她名声有毁。

    而她可以说是一时热心,也可以辩白自己只是在帮曾公子,他们之间并无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品如稳了稳情绪来到了秦府。秦府下人也都认识她,听她说来找曾公子,虽然带路的下人心下奇怪,但他也不会笨到问出口。

    反正张三小姐又不是陌生人,他只要尽了本份把她带过去就是。

    文成与秦悦住处相邻,都住在外院。

    这边张小姐一进入文成的院子,秦悦就收到了消息。

    “张品如么?”秦悦摸着下巴,略一思索,贼笑道,“且让我助他一把。”

    近来,欧阳秉钰一直被戚氏锁在身边,名义上是要教她理家之事,实际上是怕自己儿子与秉钰私下里有接触。

    阿钰本不想学这些,倒是欧阳靖觉得能学一学怎么理家,怎么做一个当家主母,这机会难得。

    他们欧阳家暂时没有女主人,没人教阿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