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她背的时候,只用了半个时辰而已。

    梁虎回眸,挠了挠后脑勺,眼里一丝少年气,竟有些憨态可掬的样子。

    他也苦恼:“婶子,很难。”

    背了忘,忘了背,张夫子考他之前,他尚还记得,正考他的时候,他已然忘却。

    只记得只言片语……

    谢玉惜忍俊不禁,又问他:“你射箭真能百发百中?”

    说到这个,梁虎精神昂扬:“当然!我还能在马背上百发百中,以后婶子随我和叔叔去骑马的时候,我射给婶子瞧。”

    谢玉惜无奈笑着。

    天生的武将种子,梁家怎么会想到送梁虎来读书考科举?

    到了山长所在的“善义堂”,张夫子已在里面候着,他不是坐,而是立在山长身侧。

    梁仲骁则坐在山长下首。

    “学生见过山长,张夫子。”

    梁虎进来请安,谢玉惜向山长微屈膝,便坐在了梁仲骁身边。

    山长面相就很有读书人的气质了,他神情和蔼,道:“上旬抓的考纪的时候,张夫子说你就是那个作弊的学生,梁虎,你可曾作弊?”

    “我没有。”

    梁虎回答的太干脆了,山长便看向张夫子:“嗯?”

    张夫子作揖道:“山长,确实是抓了个正着——小抄就在梁虎脚下。”

    “也就是说,根本就没彻查过?”

    谢玉惜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