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谢玉惜轻声道:“走吧。”

    梁虎想起那天,仍然不甘心。

    他十分冷静地说:“上一次旬考,有人把作弊的小抄丢到了我脚下,我正准备踢开,被张夫子抓住了。”

    当时山长正让各个堂内严抓学风考纪。

    梁虎就成了典型。

    “你怎么不申辩?”

    谢玉惜皱眉,这白桐书院,还不敢捂西宁伯府的嘴吧?

    梁虎摇头:“婶子,没有人会为我作证。”

    谢玉惜微愣。

    想起梁虎在学堂上站着受训斥的样子……他壮硕的体格,学习上的迟钝,与他的同窗们,格格不入。

    “走吧。”

    谢玉惜唤他,两人去追赶梁仲骁的步伐。

    梁虎步子大,谢玉惜又戴着帷帽。

    两人很容易就拉开距离。

    梁虎却有意等着谢玉惜。

    谢玉惜心下叹息,这么懂事的侄子。

    或许不成器,但一定就不是个可造之材吗?

    “阿虎,那篇《过秦论》很难背吗?”

    谢玉惜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