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公孙岳将栾冲兵马顺利赶入宗庙之后,两军进入反复拉锯的肉搏战。

    宗庙面积不大,双方却在这里聚集了两万多人,每杀前进一步,无不是脚踩着尸体推进,公孙岳此时也不曾料到,咸王内宫的禁军,会有如此强悍战斗,竟远在外宫禁军之上。

    “启禀相国,宗庙中门都填进去了两千多人,弟兄们实在杀不进去,干脆把弟兄们撤出来,防火吧!”

    叛将飞快说道,公孙岳断然拒绝放火,这人要是都烧死,发动宫变的意义还何在。他忙说

    “不行,我军一撤,咸军必然反扑,刚刚夺下的外墙岂不前功尽弃!继续给予我杀,临阵退缩者杀!”

    “可,中门已经杀了一个时辰,咸王仍旧牢牢控制着中门,弟兄们实在是杀不进去。”

    中门是通往宗庙的最后一道大门,四围环绕一条围绕宗庙的水渠,水渠宽两丈深七尺,由又石料砌成,清澈见底,早年是用于取水灭火的引水渠,水渠的内侧就是中门的墙垣,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架设过河工具翻墙而过。

    而中门是连通内宫的枢纽,从内宫进入宗庙,都要走中门,通往宗庙也只有中门一条路,不把中门攻下,就无从攻入宗庙。

    禁军都装备了铜盾,此时从外面放箭,也很难起到多大的杀伤作用。

    公孙岳思考片刻说道

    “去,将外执使荀牧于我带来。”

    “末将遵命!”

    外执使是主管外交事务的最高官吏,相当于外交部部长,归内朝国政监,向君主和相国负责。

    少顷,外执使荀牧在数名叛军押解之下带到公孙岳跟前。

    “外执使大人,别来无恙。”

    “哼,国贼!”荀牧蔑视道。

    “呵呵,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谁为国贼,又岂是荀大人所能定论。”

    “哼,于国不臣,于大王不忠,便是乱臣贼子,你犯上作乱便是国贼!”

    “若按荀大人所言,两灭號取而代之,梁天子岂非国贼也,若本相是国贼,天下分封裂土藩王诸侯又当作何,莫非尽是国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