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荀牧冷笑道“我知你公孙岳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梁取號代之,乃大势之所趋,天下人心之所向,岂有你这等助纣为虐,自毁朝纲之辈所能并论,呸!”

    荀牧冷不丁一口口水吐公孙岳脸上,公孙岳避之不及,溅在了身上。

    “荀牧!”公孙岳脸色一沉“咸王如今死到临头,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为免生灵涂炭,只要荀大人前去劝说大王投降,我公孙岳可保咸王妻妾家小平安无事,你若不去,你的家小可都在本相手上。”

    “你!”

    荀牧今年已五十有一,四十岁才得子,视若至宝。是人总有七情六欲儿女私情,公孙岳正是拿捏了荀牧软肋,要他就范。

    “荀大人,你若不从,黑巾军破城之后,什么下场,你是该清楚的。”

    “你无耻!”

    “无耻者晋人也,本相国还不敢当,不知荀大人意下如何?”

    “哼,大王虽然纨绔,性情却是刚烈。即便本官前去,大王断然不会投降。”

    “只要荀大人去了,至于大王会否投降,那就听天由命吧。”

    “你在诈大王!”

    “哼哼,彼此彼此。”

    荀牧已经能想到公孙岳设下了诈计,但实在想不出仅有一个入口的中门,公孙岳如何能杀进去。

    公孙岳当然知道咸王秉性刚烈断然不会投降,别说荀牧前去说降,就是把咸王十八辈子祖宗挖出来也没用。咸王此人认准的事情,不到头破血流撞南墙,绝不可能回头,否则哪里会有今天黑巾军的大好局面。

    荀牧最终是向公孙岳低头,硬着头皮前去说降,同时叛军从王宫库房内调动了一千多石大米,运到中门的东面水渠外,趁着荀牧前去说降,转移咸军视线之际,将一包近五十斤的大米投入水渠当中,填出一段落脚之处,进而轰塌宗庙东面最后一堵砖墙,开第二个缺口。

    厮杀中的叛军突然转入防御,荀牧要求面见的消息很快传入咸王耳中

    “大王,是荀大人,荀大人在中门外要求面见大王。”栾冲说道,此事已是满身血污。

    咸王皱了皱眉头

    “他荀牧何时也投靠了公孙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