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听了王恕这一声太公,震惊的望向对面的秦媛。

    对面的少女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声太公的含义,面色从容的施了一礼,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卑职不知道大人派人送信的时候说了些什么,那秦捕快见到卑职的第一句话,便是要将军中的细作全部带回府衙。”秦媛说罢,抬首望着萧晚,一字一顿道“大人从何得知,我那军中藏了匪贼的细作在的?”

    萧晚一愣,惊道“怎的军营之中竟是也有细作?!”

    秦媛这才微微和缓了语气,说道“因着府衙之中出了细作,怕消息走漏,这些事情便没有与大人说起,今日秦捕快张口便说出了细作之事,卑职这才赶了回来,与大人面谈此事。”

    萧晚闻言微皱了眉,低声说道“我方才还与先生提起此事,说是通判张大人派去的人,”他看向秦媛,“莫不是这张掣有什么”

    “现在还不急着下结论。”一旁的王恕缓缓的开了口,目光转向秦媛,温和的笑道“你如此焦急,可是还遇到了旁的事情?”

    秦媛这才开口将在崆峒山所经历的一切细细说给了王恕,末了,才叹了口气说道“是卑职无能。”

    萧晚听后便陷入了沉默,倒是一旁的王恕率先开了口,温声说道“你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秦媛垂头思索了片刻,这才仰头看着面前的二人,沉声说道“我怀疑,府衙之中仍然有山匪的细作在,若是此人不除,我们怕是仍旧对这崆峒山无能为力。”她说罢,转头望向萧晚,问道“大人近日一直在这府衙之中,可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或是衙中之人接触过什么外人没有?”

    萧晚沉吟片刻,这才回道“自郑武畏罪自尽以后,府中之人出入倒是自由了一些,不过每每出入,还是要例行上报才可。”他手指轻轻敲着案几,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绥华若是怀疑谁,尽管直说便是。”

    秦媛微微摇了摇头,无奈苦笑“卑职并不是怀疑谁,而是这线索实在是太少,让人无从查起,所以才想问问大人您可有注意到什么?”她想起自己的来意,又开口问道“比如那张掣,究竟是从何处得知细作此事的。”

    萧晚这才想起此事来,猛地拍案而起,便要着人去叫了那张掣过来问话。一旁的王恕却是低咳了两声,说道“你先莫要着急。”

    萧晚面上怒意不减,低哼了一声道“先生何故拦我,这事情分明就是那张掣搞鬼,我等将他捉来一问便就清楚了。”

    王恕缓缓摆了摆手,低叹了一声说道“你不觉得这事情太过简单了一些吗?”他说罢,挥手示意萧晚坐下说话。萧晚虽是不解,却不敢弗了王恕的意思,微微皱了眉,缓缓又坐了下来。

    见萧晚情绪稍稍平和了些,王恕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那张掣不过是一个通判,若是你没有在这个时候派人送信去军营,他又如何能叫人带了那细作回来?”

    萧晚一时语塞,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听王恕转向秦媛问道“你说你扣留了那温琮温大人派来的几个护卫,可曾派人去知会了那温大人?”

    秦媛摇头“并未。”

    王恕这才有回头看向萧晚,继续问道“昨日那温琮来寻了你可说起了此事?”

    萧晚也是摇头“并未听他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