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润芬白着脸,根本没空理会撒泼的宝贝儿子。

    她闻着洒了一地的酸水,心虚到了没底……郑润芬忽然想起自己的月经已经迟了大半个月了,又莫名其妙想吃酸的。

    一种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徐城还能生下来算在徐海南头上,反正那是个没摸过女人手的蠢货。

    可徐海南还在坐牢,隔着铁栏杆,她要是又怀了孕,该推倒谁头上?

    郑润芬开始发抖。

    她在徐家作威作福,就是因为手里捏着徐城,徐城是徐老太的命根子,别看徐老根不多言多余,心里也很疼爱徐城的。

    “润芬,怎么傻在那里?有人冤枉阿城,这个当妈的不替他出头?”

    徐老太的话把郑润芬拉回了现实。

    郑润芬牙齿咯咯抖,“妈,谁在胡说八道造谣阿城的身世,您就该大耳刮子抽上去!”

    徐老太深以为然,如果能大耳刮子抽陆敏之一顿,她做梦都要笑醒!

    婆媳俩同仇敌忾盯着站在院子里的陆敏之。

    她看上去是那么高贵,那么美,和寻常的县城小院子格格不入,刺得两个村妇眼睛发疼,疼到骨子里就变成了恨。

    陆敏之一点都不怕。

    被敌军逼供她都不怕,还会怕两个村妇?

    宝镜按捺住父亲,按捺住徐老根,往自家亲奶奶身边一站,眼神在郑润芬小腹一扫,噗嗤一笑:

    “小婶婶,可真是徐家的大功臣,这是又要替徐家添丁了呀!”

    添丁,添什么丁?

    海南还没出狱呢,儿媳妇怎么会添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