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捅出来是对徐老太的打击,何尝又不是对徐老根的伤害?

    看见宝镜满脸愧疚和不忍,徐老根脑子嗡嗡作响。

    小镜从来不胡说八道,她都默认了,那就是真的了。

    徐老太不肯相信。

    不过陆敏之怎会和她争辩,爱信不信,反正帮儿媳妇养私生子的人又不是她陆敏之。

    宝镜和徐海东两人使着劲儿,将徐老根搀扶到了屋里。

    徐老太忽然倒地撒泼起来。

    “陆敏之这个丧尽天良的娼妇,自己生的孽种不知道认谁当爹,还跑来诬陷我家孙子的血统……”

    徐海东在屋里听着,额头的青筋迸得老高!

    哪个当儿子,能听到别人口吐污言秽语,骂他母亲是娼妇?

    哪怕骂人的,是养母。

    徐海东不能忍,握着拳又出门。

    却听门口哐当一声响,郑润芬领着儿子徐城回娘家归来,到了家门口刚好听见徐老太的咒骂。

    郑润芬做贼心虚,顿时甩了手里抱着的一个坛子。

    是一坛老酸菜。

    宝镜让人每月按时采买生活物资,徐家几口人根本吃不完,郑润芬就扣了好东西补贴娘家。一坛老酸菜,算是郑家的回礼,她最近总想吃酸的。

    酸菜坛子摔碎了,吓了徐城一跳。

    徐城和徐朗同岁,已经被徐老太和郑润芬宠成了一个自私鬼。

    郑润芬摔了酸菜坛子,吓了徐城一跳,酸水也溅到了徐城的新裤子上。小男孩儿十分暴怒踢了母亲一脚,“还会不会走路啊,我的新裤子!新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