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回答声。

    只有男人炙热的呼吸,越靠越近。捏住下巴上的手收紧,此时那巴掌似的脸被迫抬起,唇瓣微张,如白雪般的肌肤上,那一抹唇色,艳红似火。

    她如献祭一般坐在床榻,一身嫁衣,唇色轻启。他只需微微低着头,便能将那抹嫣红含入唇齿之间逗弄。

    将那娇艳欲滴的唇瓣允吸的红肿,品尝她的滋味儿。

    让她溢出阵阵的娇.啼,她会哭,会向他求饶,会浑身开始颤抖,却拼命地抱住他的身体……那团火从低端涌入心口,他浑身开始变得燥热。

    可看向床榻上的眼神,却越来越深不可测。

    若不是他制止,此时逗弄她的,拥入她的,让她哭泣求饶的都会是另外一个男人。

    她一身嫁衣,是穿给别的男人看的,今日是她与别的男人的洞房花烛夜。

    胤禛的双眸之间血红一片,禁锢着叶南鸢的手也越收越紧。扣在脖子上的指尖甚至都开始泛白,直到身侧的白玉烛台上烛火‘嗤拉’一声。

    灯芯跳动,他才像是卸了浑身的力气,立马放下手来。

    整个人狼狈地后退一步。

    叶南鸢如没了骨头般瘫软在床榻上,浑身都开始细颤。她却不顾胸口猛烈的咳嗽,费力的抬起手抓住眼下的绸缎往下一扯。

    迫不及待的,撞入他的眼眸之中。

    “先生……”对上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喃喃了一句,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神中倏然一亮,像是黑夜里绽放的烟火,灿烂的仿若整个屋子都敌不上她双眼之间的光亮。

    她是欢喜的。

    那双眼神之中的情绪太过透明,欢快与喜悦这般的耀眼。胤禛垂下去的手微微轻颤,面上冰冷的情绪都有了松动。

    可不过片刻,软塌上的人却别开头。

    下垂的眼帘遮住了那抹光亮,她低着头,不再看他:“先生为何会在这里?”她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刘公子呢?”

    刚刚平息下的怒火,彻底被这句话激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