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罗真并不怎么觉得侍寝辛苦,最难的是第一次那晚,他什么都不会,又十分紧张畏惧,却不能不去。现在熟了,倒是觉得其中也有欢愉。两个人的心如何亲近,他是毫无头绪,但身体亲近时,总有几分情深之感。

    皇帝并不一味只图自己快活,就是辛苦一切,罗真也忍住了,勉力承受。被压在屏风上很不好受,最怕的其实是稳不住自己被撞得扑出去压塌了屏风,自己也就跌倒在地。但皇帝其实很有分寸,握住他的手腕把持住他的身体,让他保持一种岌岌可危的平衡,虽然看似危险,但其实并没有真的引发什么事故。

    反倒是罗真因为害怕而不断哀求,小穴更是夹得极紧,在恐惧中感觉到了异样的快感。皇帝偏爱看美人失态,见他做了一次后就整个人都软了,再也站不稳,这才暂且停住了,抱他上榻。

    罗真衣裙被撕得凌乱,掩着胸口娇声软语,略带嗔怪:“吓死我了……陛下……陛下何故欺负人……”

    他头上只一根钗挽住头发,再簪了一朵花,清雅出尘,姿容绝艳,此刻那钗下滑到肩头,花也被揉碎,散发出一股湿润的幽香,好似横陈在榻上的美人自己。皇帝缓缓过来,扯掉他身上蔽体的衣料,手似有意似无意揉了揉罗真的膝盖,并不忙着再次进来:“伤好透了?”

    罗真略觉意外,眨了眨含着水雾的眼睛,有些茫然,又很乖顺:“好了……”

    他并没告皇后的状,虽然并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可这种大妇磋磨姬妾给立规矩的事又不罕见,就算他再笨,也能从许多人幸灾乐祸的说法里明白,这件事没有理可讲的。

    再说最近皇帝总是盘桓在皇后宫里,就算要告状,也是皇后先告了。

    见他柔顺,皇帝扔了他的衣裳在榻下,翻身上来,顺便就点了他一句:“侍奉皇后,要如侍奉朕一般恭顺勤谨,你明白吗?”

    罗真是知道皇后与自己的不同,也不去争辩,点头道:“知道了。”

    皇帝拉着他软绵绵的小手揉捏,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又说:“你身为宫眷,本就在皇后管辖之下,他的教训未必是冲着你,你受了,有你的好处。”

    其实,他本来不是这么温柔的人,也懒得对姬妾多说什么。不过想一想,罗真年纪也不大,屡承恩宠,既然他不准备收敛,停止对罗真的宠爱,那么宫中的规矩就还是应该立起来,免得乱了套。罗真若是懂事,宫里纷争也能少些。

    闻言,罗真总觉得若有所指,往男人怀里一靠,柔声问:“那……皇后是冲着谁?”

    宫里人本就不多,如果不是冲着他,只能是冲着别人。罗真问出口后忽然心念电转想了个通透。皇后要立威,自然是对着在自己怀孕时受宠的人,他没有处置,降位罚俸禁足报病这几招都没用,只是罚跪,本来也不算很严重,只是扫了罗真的面子,但其余人也噤若寒蝉……

    所以,只是因为他出了头,所以撞上了而已。

    罗真心里苦笑,但又立刻松了一口气。他不怕受一时的苦,只怕被皇后恨上。他拼不过皇后,自然只能退避,懂事了,于是立刻保证:“妾一定恭敬。”

    见他明白过来,皇帝嗯了一声,摸着罗真的腰,静了片刻后道:“皇后的面子不可驳,只好委屈你,过些日子……朕晋你的位。”

    罗真起点低,受宠前是才人,受宠后还是个才人,如今晋位既然没有特意说明,那么也就只是个美人。于皇后没有妨碍,但对罗真,也算是维护住了他的面子,不至于没法见人。

    闻言,罗真十分惊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