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起来乖的不得了,狠起来连自已都杀。

    又过了许久,赵意晚道:“苏栢,你将证据交给赵翎,当真没有私心吗。”

    苏栢一怔。

    半晌后,缓缓道:“有。”

    长公主与新帝水火不容,势必只能留一个,新帝有风府撑腰,长公主已呈败势,不论他交不交证据,长公主最终都要隐退。

    朝野上下绝不会让长公主上断头台,赵翎将她关在宗人府几月不过是等着人去劫狱。

    但谋逆就是谋逆,就算出了狱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现于人前,只要他将她带走,从此以后她便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就是他的私心。

    但他说不出口。

    可即使苏栢不说,赵意晚也知道。

    不止苏栢,风倾又何尝不是这般想法。

    赵意晚勉强直起身子,偏头看着苏栢,一字一句缓缓道:

    “我本乃高高在上的凤,你们却都想将我困在笼里做金丝雀。”

    “从不问我愿意不愿意。”

    苏栢顿时僵住。

    被点破那卑微难堪的心思,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长公主太过耀眼,他们穷极一生也无法与她并肩,所以才都想将她从云端拉下来困在身边。

    他是如此,风倾亦是。

    “苏栢,我原谅你了。”赵意晚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