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恒兴带领的部队遭到德川军前后夹击,池田恒兴、池田元助,还有森长可战死。三好秀次、堀秀政等人带领溃散的羽柴军朝北边逃走了。”

    骷髅光忠平静地念着一直监视羽柴军和德川军的溯行军送过来的情报。

    天魔王侧身凝视着天魔铠,只分出一半注意力听骷髅光忠的汇报,听到熟悉的名字才转过头来:“池田恒兴战死?也好,那个男人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也算如了他的愿。”

    “森长可……”天魔王挑了挑眉,“生驹,让人将森长可战死的消息传扬出去,务必让关东每个角落都能听到这个消息。”

    下达指令后,他一脸悲天悯人:“这都是猴子和德川的错啊,若不是他们觊觎天下人的位置,池田、森长可又怎么会战死沙场呢?”

    “我记得,森家兄弟除了森兰丸,就只剩下被那个男人送走的……仙千代?是这个名字吧?”

    “是的,他是森可成六男,元服后更名森忠政,是后来津山藩初代藩主。”

    “森长可战败而死,部下溃散,森忠政年稚力薄,怕是守不住森家基业。”天魔王似是只是叹息一番,注意力转向另外几个名字,“堀秀政?他竟然还活着?”

    “您……不喜欢堀秀政吗?”

    天魔王勾起一个冷漠的笑,没有回答这个僭越的问题。他怎么会喜欢堀秀政,他怎么可能对堀秀政有好感?

    可以说,他诞生后的一切悲剧,都是源于堀秀政。当初堀秀政刻意将他隔离在信长看不到的地方,得不到信长的重视,因此信长才会随意的同意森兰丸的请求,让人之男成为影武者,成为低人一等的存在。

    信长身边的小姓很多元服后都成为了有名有姓的武将,甚至是成为一城之主乃至大名,唯有他,成为见不得人的存在,这让天魔王怎么甘心?

    骷髅光忠见天魔王面色沉郁,明白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思考了片刻开始汇报另外一件他追踪了很久的事情。

    “我们在追踪刀剑男士的时候,发现了另外几支不同时间线上的时间溯行军,一个时代能承载的时间溯行军、刀剑男士有限。他们的实力远超普通溯行军,和刀剑男士多次战斗都没有引发检非违使干涉,我能肯定他们身上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嗯?怎么说?”

    “我们的人在那支溯行军中发现了一个南蛮人。”

    “南蛮人?”天魔王身体微微前倾,盯着骷髅光忠,“是从海上来的吗?”

    “不,据说是织田信长和南蛮人的使者,本能寺之变的参与者。”

    “唔——那个时候他有带着南蛮人吗?”天魔王思索,“当时跟随的人不足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