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白棉棉四仰八叉地瘫在床上,准备睡觉。

    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睡着。

    她气咻咻地往床尾丢了一个枕头,翻了个身,一只脚横跨着搭在上面,闭眼强行入睡。

    十分钟过去。

    半个小时过去了,白棉棉暴躁地翻身,仰面朝上,她睁开眼,怨念地盯着天花板。

    酒店的天花板只做了简单的封顶设计,边缘很是平整。屋子的边角很干净,连一丝蜘蛛网也看不见。

    白棉棉静静地躺了一会,隐约听见于炀那边传来花洒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顿时怒从中来。

    她在这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于炀却在另一边悠闲愉快地搓澡,这怎么不令人愤怒?!

    白棉棉立马从床上下来,走出房门,推开了于炀那间屋子的门。

    床头的小夜灯亮着,发出暖黄色的光,照亮一小片天地。手机在床头柜上放着,不甘示弱地发出微亮的光。

    于炀果然不在屋里。

    房间附带的浴室里传来于炀哼歌的声音。

    白棉棉一把掀开了于炀的被子,利落地往床上一躺,姿态自然流畅,仿佛早已在脑海中演练了千百遍。

    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白棉棉心中一紧,难道于炀已经洗完了?

    她裹紧身上的小被子,不安地探出脑袋张望着。

    浴室的门没有动静,透过磨砂玻璃影影绰绰的人影,白棉棉感觉于炀似乎在上下抚摸。

    原来是在打泡泡啊!

    白棉棉软面条一样瘫倒回床上,慢慢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