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外。桓儇端坐于肩舆上,闭目不言。徐姑姑等人立于一侧亦是不敢言语。

    好半响桓儇才开口语气和缓,“徐姑姑,你即刻让人去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在温初月面前乱嚼舌根。一经查出,就地杖杀。走吧。”

    闻言徐姑姑已然明白看来大殿下这回确实是动了怒,急忙应了话唤来内侍耳语几句。

    内侍应了后立刻带着人离去。一场未知的风雨正悄然在宫内铺展,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如何改变。

    这会子桓儇回了栖凤宫。长乐宫那边便收到了消息说是大殿下已经下令彻查后宫,打算肃清朝政。

    温初月自是没有想到桓儇动作竟然会这般迅速,还未等她还手便已经动手。

    不过好在温家安插在宫里的眼线极为隐秘,旁人恐怕是难以查出一二。

    宫中上上下下自然都是面面相觑,惶恐不安。生怕这位贵人的无名之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不过此刻的栖凤宫内却是风雨不动安如山,主殿内仍旧是灯火通明。

    案几上堆叠着好几卷案卷,皆是近日关于河东雪患的影子。先帝尚在的时候确实有过赈灾的旨意,而且所拨款项还不少。只是不知道这些拔下去的银子到底去了哪里。

    再翻几卷说的又是请求朝廷救济。桓儇蹙眉忍着怒意翻完了所有案卷。看来河东雪患一事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这里面的水要比她想象中还要浑浊不少。

    今日裴重熙的举措和温行俭的态度着实容易引人深思……只是不知道这二人在这些事里面又分别扮演了什么角色。明日恐是又有一番风雨……

    正当桓儇思索之际徐姑姑缓步入内躬身在一旁,“大殿下,暴室那边来了消息。”

    “那人招了是谁指使他的么?”桓儇放下手中奏折神色倦怠地往凭几上一靠,“若是没招的话,给本宫继续拷问那人直到她招认为止。”

    “那人吵着要见您。说是有秘事相告。”

    话落耳际桓儇蹙眉看向眼前跳跃的烛火,拢在袖间的手握紧成拳起身拂袖步下玉阶,“走吧,我们去暴室里瞧瞧。”

    “可是大殿下如今天色已晚,您今日又劳累了大半日奴婢以为您不如明日再去?”闻言徐姑姑拿起搭在一旁衣桁上的绯色披风,提裙追上桓儇的脚步。

    “还是今日去吧,免得夜长梦多。”桓儇驻足在廊下似乎是想起什么来沉声道:“去吧本宫那件玄色斗篷拿来。如今本宫刚回宫中,许多事情还是小心些为好。”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