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倾泻,照亮了脚下的路。

    甄玉棠被阮亭抱在怀里,她攥着阮亭的前襟,朱唇分外的潋滟,说出来的话,却带着醉意,软软糯糯的,“刚刚你身上有个东西,硬硬的。”

    阮亭耳廓不由得染上一层薄红,当即否认,“没有。”

    “可是我都摸到了,怎么可能没有!”

    若她是清醒的,必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前世她与阮亭做过那种事情,自然不似闺阁女子那般青涩稚嫩。

    然她脑袋晕乎乎的,盈盈的眸子充盈着懵懂,她明明都碰到了,“你是不是藏起来了,不想给我呀?”

    这话一出,阮亭的呼吸越发急促,温香软玉在怀,偏又说着这些撩人而不自知的话语,即便再怎么端方雅正、不近女色的郎君,此刻也当不了柳下惠。

    阮亭面色不显,喉咙却有些干,抱着甄玉棠的双臂力度大了些,“不是,只是个棍子。”

    “棍子?”甄玉棠歪着脑袋想了想,一下子没有了兴致,“不是好东西,扔了吧,我不要了。”

    阮亭:……

    玉棠姐姐可真是无情,这东西可扔不了。

    樱桃就在正屋门口等着,远远的看见甄玉棠被阮亭抱在怀里,还以为甄玉棠出什么意外了。

    她赶忙迎上去,走近一看,松了一口气,是她多想了,自家夫人与自家少爷的感情可是越来越好了。

    阮亭把甄玉棠放在贵妃榻上,樱桃轻轻的脱下甄玉棠的绣鞋,“夫人这是喝醉了?”

    阮亭“嗯”了一声,“你去煮碗醒酒汤来。”

    “少爷,醒酒汤就在炉子上煨着呢,我想着您与夫人饮酒了,便提前备上了醒酒汤,我这就盛一碗过来。”

    樱桃起身出去屋子,没一会儿功夫,她端着一个釉色瓷碗过来。

    甄玉棠躺在贵妃榻上,卷翘的睫毛半垂,宛若一把小扇子,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

    “我来。”阮亭接过来,温声看着她,“玉棠,喝些醒酒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