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见其他人如此不争气,气愤的站出来质问池燕回:“池燕回!别逃避话题,据说你不准备邀请养父母去寿宴,是否确有其事?”

    其余人为他的勇气在心底鼓掌,暗自点头,他们面对美人时总会犹豫挣扎,不忍心伤害美人,迟迟不做行动,犹豫间勇气就消散无几,只好当做若无其事,好在有嘴替替他们说出心声。

    面对同窗学子厉声质问,少年没有如同人们想象中露出难过尴尬的表情,歪了歪头,样子有点可爱,语气平缓的反问:“请问你是从何听来此事?”

    质问的那位,也就是今早在林边听到池邵文和宋知易等人私语的赵淮。赵淮见少年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别管我是从哪听来的,你先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行不行?”

    “没有啊,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听说的此事,但此事不实,定然是有他人故意散播谣言。”池燕回摇了摇头,轻飘飘的反驳。

    赵淮闻言心底不屑,池燕回这话分明是在说池邵文故意诋毁他,可是池邵文分明只是在林边和友人诉苦,并未与其他人说道,甚至还想着帮其隐瞒,怎么可能是故意诋毁池燕回。若不是他偶然间路过不慎听到,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事,这岂不是在说他自己在恶意散布谣言,他明明只是将所见所闻如实称述罢了。

    对于池燕回轻飘飘的回复,赵淮发自心底的不信,正要进一步逼问,就见少年从怀里拿出一沓请柬,笑道:

    “这是我昨晚才从母亲那拿到的请柬,正打算等今日放堂后亲自去一趟宋家,给爹娘和照顾我多年的邻里乡亲送去。若是赵兄不信,你们今日可同我同走一趟,如何?”

    请柬上面分明写着名字,看墨迹也不是刚添上去的,不像是为了反驳他们临时写的。赵淮脑子一懵,扑到前面仔细确认了一遍,确是如此。

    那为何他看到池邵文苦着脸说池燕回在侯爷面前用苦肉计,说养亲虐待他,与养亲早就断绝关系,没有往来,与亲戚邻里也老死不相往来,才会令池邵文无法见到亲生父母烦忧。

    可如今这个请柬明明白白摆在面前,若是少年所言是真,那池邵文的话岂不是胡言?

    再看少年眼神清澈,目光沉稳,不像是有心虚的样子。

    赵淮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当枪使了,“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不是我自己胡编乱造,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说出来。”

    “赵兄,我信你,我刚刚也路过林子旁,看见邵文在那说话,只是没凑近仔细听。”旁边的学子给赵淮作证。

    赵淮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想了想后下定决心对池燕回说:“既然这样,如果你所说是真,我会给你道歉,今日我就跟你一起去送请柬,正好做个见证。”

    “我今晚无事,也陪你去一趟。”顾麒文也凑了凑热闹。

    周围人见状,有几个原本骂的挺欢的学子,拉不下脸面,也嚷嚷的要去做见证,事情才慢慢平静,剩下的只剩下尴尬的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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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池邵文和几个友人才姗姗来迟,仔细看池邵文的眼角还微微泛红,看着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倒是与赵淮的说法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