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情况下,突然被人提上墙头,任谁都会大惊失色。

    陆辰星好在自制力极强,才没有惊叫出声。

    陆辰星就着月色认出了身旁之人,心情不甚美妙,用气音喝斥:“松手!”

    从揽住对方的腰跃上墙头起,曾少逸就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病了,不然怎会觉得双腿有如踩在云端?脑子也有些蒙?

    脸有了发热迹象,可疑的是居然有愈来愈热的架势。

    鼻尖若有似无有道不甚明显的幽香萦绕,纤细温热的触感自掌心与手臂处传来,他隐隐感觉害自己心跳紊乱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两点。

    县令哥哥这是修了何种神奇的武功招式,居然厉害至斯!

    伤了头的他搞不懂此时此刻的状态有一个词语能形容,那便是“心驰神荡”。

    陆辰星喊完松手后发现对方没动静,气得在腰间的手上重重掐了下,再次命令:“还不松手!”

    手背传来疼痛的男子终于回神,猛然意识到自己手还牢牢扣在对方腰上,慌得忙松开手,他没注意到陆辰星几欲杀人的目光,而是兀自低头看着对方的腰低声惊叹:“县令哥哥的腰纤细如女子!”

    陆辰星:“……”死土匪活得不耐烦了,瞎说什么大实话!

    为了扮男人更像,不仅仅是只用布裹了胸,还将腹部也用柔软不伤皮肤的布裹了好几层,如此不但能掩饰下他身体上的曲线,穿上宽松外衣后还能令腰看着不那么细。

    但这也只是迷惑他人的视觉,而非触觉!

    陆辰星很不悦在拍打腰侧的衣服,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般。

    因向来谨慎,自九岁开始以男装示人后就再未被男性碰触过,谁想会遇到个这般“不见外”的家伙?

    感觉到自己被嫌弃,曾少逸感到有些委屈:“蓝哥儿的手又不脏。”

    等气势汹汹的红豆顺着绳索爬上墙头后,立刻接替了陆辰星,再次对着曾少逸扶过的地方又擦又掸,不但如此,还时不时用想杀人的目光瞪着他。

    曾少逸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被县令哥哥害得心跳异常、双腿发软一事都没去计较,他好心帮人上墙怎的被两人一起嫌弃?

    那对主仆的行为过于迷惑,莫非是年轻县太爷洁癖太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