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张若羽不敢置信。

    “别叫我舅舅,我不是你舅舅。”淮南侯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从小,母亲对你最好,最后却是你害死了她。”

    张若羽如遭雷击,半晌才道“外祖母,外祖母她怎么了?”

    张若羽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向陈太夫人跑去,可惜捆得太紧了,走不了几步就跌倒在地,哭着对淮南侯道“舅舅,我身上有有解药,快给外祖母吃了。快呀!”

    淮南侯听了这话,苦笑道“母亲已经死了。”床上的陈太夫人呼吸全无,眼睛瞪得特别大,满满的不可置信。

    张若羽的心气散了,瘫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地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们说没事的。”

    “他们是谁?”周奕在等着大夫给陈芷诊脉,本来懒得管张若羽的闲事,听了这话,走了过去,抬起张若羽的脸,厉声问道,“他们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这好妹妹得罪了谁,要让她生不如死。”张若羽冷笑,看着榻上的陈芷道,“我死了又怎么样,早晚有人为我报仇。”

    “殿下。”给陈芷诊脉的大夫拱手道,“王妃有身孕了,恭喜殿下。”可是陈太夫人还未装殓,大夫实在不敢笑。

    “身孕?”周奕惊道,总算露出了一个真心的微笑,又问大夫道,“那王妃刚刚有没有事,刚刚撞得那一下子是不是重了,为什么王妃还没有醒。”

    “王妃有孕月余,月份小,刚刚又动了胎气,待老夫开方安胎药,让王妃按时服药好好休息就无碍了。”大夫恭敬地回答道。

    同时,张若羽在一旁惊道“这不公平。”

    鲜血如激流,张若羽一口一口的咳着血,面色越来越苍白。

    那个大夫又给张若羽诊脉,道“王妃这是中毒了,老朽才疏学浅,解不了。”

    张若羽刚才说得硬气,听到自己要死了,伸手去够那个大夫“救我,我不想死。”

    周奕负手冷眼旁观,淮南侯面有不忍,闭上了眼睛,至于张氏早已去外面吩咐办陈太夫人的后事。没人发话,大夫也不敢动。

    张若羽渐渐不动了,周奕走了过去问道“是谁指使你的?”

    张若羽回了一个不屑的眼光,她死了也要别人不好受。

    “你若说出来,我就让人救你。”周奕高高在上,俯视着张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