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只当看不见顾敬仍旧不悦的面色,将郁平写给他的信拿出来递过去,“这是我父亲给你的。”

    顾敬接过信看了几行后眉头竟拧得更紧,将信看完后虽然勾了勾唇角,面色缓和下来,但清眸中却无半点笑意。

    这不禁让郁荷觉得信中全是些不好的话,实在后悔没提前打开看一遍。

    她伸手想去抢信来看,顾敬却迅速将信收进袖中,问道:“昨夜我跟你父亲的谈话,他可曾告诉你了?”

    “未曾说过。”郁荷摇摇头,“我还正想问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事呢。”

    这时顾敬脸上才渐渐堆起笑容,“他想去南疆,我不想同意他去,为此他摆出些条件想让我答应。”

    “虽然都是些朝政上的事,但他这信中言语实在粗鄙,你还是不看为好。”

    郁荷于是取消看信的念头,轻叹一声,说:“我也不希望他去南疆,要是能有让他心甘情愿同意不去南疆的办法就好了。”

    顾敬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笑容宠溺,“这事我会处理好,你不必担心。”

    “我今日来这里是有些事要跟你师兄说,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么,晚间我带你去摘星楼看星星。”

    今日天色不大好,郁荷觉得夜晚不会有星辰,但去摘星楼看京城的夜景也是不错之选,便颔首答应。

    现下她可不想去柳元尚跟前晃悠,等顾敬去找柳元尚后独自一人在宅院里赏景漫步打发时间。

    然而再好的景致也耐不住短时间内反复观看,难免乏味。

    无心看风景后她才发现裙摆跟鞋子不知何时都已沾满泥泞,准备回家换身衣裳再来。

    她想着先跟顾敬说一声,去找他时见他跟柳元尚正在下棋,两人皆是沉默无言,神情专注,连她进屋都不曾抬眸看她一眼。

    她于是也不打算上前去说话,直接出了宅院回郁府。

    等她转回来后才走进屋内柳元尚就递了四五包药给她,嘱咐道:“将这几副药混在一起用小火煎一个半时辰,你亲自去守着煎。”

    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端坐在案前的顾敬,又说:“我要给他施针,房门未开你不许进来打扰,否则他要是死了与我无干。”

    见他说得这般严肃郁荷赶快抬眼去看顾敬,顾敬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没那么严重,你别信他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