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多谢皇叔的细心关爱。”李承乾吁了一口气坐下来,拧了拧眉头,说道,“皇叔,我怎么感觉,秦慕白与李恪,还有李恪,都有点神秘莫测似的?”

    “有吗?”李道宗作惊愕状,“我怎么没看出来?”

    “是吗?”李承乾迷惑的眨了眨眼睛,“既然皇叔都没有看出什么异样,那就肯定是我多虑了。对了,五弟着了风寒,我这里恰好带有宫中常备的一些良药,稍后我派人送过去一些。”

    “也好。”李道宗没有多言,折好了金丝软甲小心的包好,岔开话题道:“这件软甲还是当年平定王世充之后,你父皇在王世充的私人宝库里找到,然后赐赠给我的。别小看这软甲,它可是至少救过我两次性命,意义非常呀!”

    太子的行船已经开走,秦慕白才再度回到船上,看到李恪已经出了船舱,站在船栏边,远观沉思。

    “如何?”秦慕白走到他身边,问道。

    李恪的眉头轻轻拧了一拧,摇头。

    “哎!”秦慕白叹息一声,说道,“现在应该如何处置?”

    李恪沉寂了半晌,说道:“密派人手,全力抓捕阴弘智。封锁消息,软禁齐王。”

    “软禁?”秦慕白说道,“他可是邓州都督,一州上下军务等他处理,你准备软禁他到何时?”

    “至少也要等,太子离开襄州再说。”李恪说道。

    “那麻烦了。”秦慕白说道,“刚刚太子还说,请你和齐王一同到他的行辕赴宴。”

    李恪也面露一丝为难,说道:“稍后回府,我去找权万纪帮忙。他有一手绝活儿,擅于模仿他人笔迹。我让他模仿李佑的笔迹,写一封辞书,就说,身体欠恙,急忙赶回邓州调治了,请太子殿下恕罪便是。反正,太子与齐王一向不是很对味,有他不多没他不少,太子也不会在意。”

    “也好。看来只能如此了。”秦慕白叹息了一声,说道,“只是不知道,回去之后高阳公主若是问起,又当如何?她的舅舅,哥哥,突然一夜之间全都不告而别了。”

    “那是你的任务了。”李恪道,“蒙骗女人不是你一向的拿手好戏么?撒个谎,蒙过去就是。总之,不能让她知道实情。否则,这个麻烦丫头要是发作起来,谁都难以招架。”

    “啊?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拿手好戏了,这分明是你的专长!”秦慕白大感冤屈的叫道。

    “别逗了,分明是你把我带坏的。至少,我十二岁的时候不会去偷看女人洗澡。”李恪一本正经,很认真的说道。

    秦慕白的嘴角一咧脸皮都在抽搐了,无言以对,只得苦笑。

    稍后,大船也起了锚,朝襄阳而去。秦慕白与李恪一直站在船甲板上,也没再回船舱中。直到大船要靠岸了,李恪才叫秦慕白,安排两个人前去给李佑强行更换了衣袍,换成了普通军士的制服,然后将他押着,一同上了岸,塞进了李恪的马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