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见到歌者柯莱后,他已经对这位歌者的屋前摆放物有了初步的猜想。

    他们已经顺次走过了摆放酒桶、长扁琴与悬挂衣物的房子。

    哈斯特规模很小,居民住宅充其量也只有十几间。

    每一户的屋主,都对应一种职业。

    他昨晚侧身躺在床上时的第一个设想是,歌者柯莱的门前会不会什么也不放?

    原因有二。

    其一,他职业的特殊性,使得他不借外力,也无实质产出。因此,没有媒介准确代替他的身份。

    其二,安德鲁说,下午的时候,会带他们去往布诺登的诊所医治病人——而不是歌者柯莱的家中。

    看来,镇长并不是那么想让他们找到柯莱的家。

    或者说,并不想让他们进入病人的房子。

    所以,不摆放任何物品,会很容易让想到“物品代表职业”的外乡人顺着惯性思维陷进去,从而忽略掉病人居住到房屋,或者自认为,这是给外乡人的房间。

    他的第二个设想是,房屋前摆放了某种东西。

    并且那样东西,和歌者的【沉默】有所关联。

    甚至可能是用于发声的某种器官......

    譬如,喉咙。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种设想的不合理之处。

    昨晚瘫坐在轮椅上的歌者确实面容枯槁,但仍是活人。

    被生生割去了喉咙,不太可能。

    并且,脖子上也没有什么扎眼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