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同俯身在赵音音的唇上吻了下,“你也给我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再说我是法师,无论人和鬼,我都可以对付。相信我,我保证会没事。”说着轻轻挣脱开赵音音的手,快步向亮着灯的教室走去。

    门,半掩着,吊牌上写着“二零五画室”几个红字。

    画室的中央是一个约一米高的圆形台子,几排画架参差不齐地围绕着台子摆放,一些用作静物写生的物品和雕塑散放在角落中。

    四壁的灯全亮着,却没有一点人类的气息,但从门缝中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一个画架下面有一双女人的腿,纤细、形状完美,光着脚,交叉在椅子前,有节奏的晃动着。

    包大同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画室内死寂一片,连他并不沉重的脚步声也发出沉闷的咔哒声,可是那个女生没有反应,身影依然埋在一个个被白布罩着的画架之间。

    “美女,你好。”他叫了一声,却没等到回答。

    他只得走入一排排的画架之间,终于看到一个穿着红上衣的长发女生背对着他坐在画架前。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抬头看着台子的方向,一手拿着调色板,一手握画笔,看样子似乎是想着要怎么下笔。可是台子上并没有可供绘画的东西,画架也同样被白布罩着。

    包大同皱了皱眉,一直走到“女生”的身边。

    “她”死了

    这并不意外,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还活着才奇怪。

    令包大同吃惊的是这人并不是个女生,虽然长着一把油光水滑的长发,但他的下巴上很个性的胡子说明他只是个长发男生。

    他的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一个血洞,像婴儿的嘴一样微微张开着,红色t恤因为浸满了血而愈发鲜艳。

    脚下,血蜿蜒成一条红色的小溪,像个牢狱一样把他围在其中,一对血脚印一步步的延伸到与隔壁相连的墙壁处失了踪影,看模样大小,是一双女人的赤足。

    他嗅了嗅,奇怪的没有感觉出鬼气。

    于是他俯身观察这具尸体,发现他握紧画笔的手指缝中挂着一截断了的鞋带,再去看他的鞋,鞋带确实断掉了,而且鞋边有一圈不易觉察的泥,摸一下,还未干,证明他才从一个有些泥土,但又不太泥泞的地方来到这里的,并不是一直在这里作画。

    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说明他才死去不久。

    伸指探一下死者的灵台,包大同的眉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