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的人对地形的了解程度,是秦禹等人根本比不了的,等警卫营的人赶到案发地点时,匪徒早都跑光了。

    一个班的士兵全部牺牲,汽车,枪械,也全部被抢走。

    等秦禹赶到现场,见到一具具尸体刚被放在担架上,班长的脑袋就摆在雪壳子里的时候,气的瞬间双眼发黑。

    没当过兵的人,是不了解战友之间的感情的,没有参加过战争的人,也更不了解那种只有在特定环境下积累出的男人友情。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混成旅目前的这两千多号人,除了新来的,以及后勤部队的,秦禹几乎都见过他们本人,或许叫不上名字,但却一定对这些人印象深刻。

    为什么?

    因为在西北线上,这帮人跟他一块玩过命啊!

    军用物资被劫,秦禹或许还能保持理智,但士兵被杀,这绝对是不可忍受的事情。

    “通……通知两个团,马上给我集合!携带三天口粮,重炮,定位仪等设备,准备清剿远山生活镇!”秦禹捂着胸口,咬牙切齿地说道。

    “二战区有明确规定,内部战事,超过千人以上的军事冲突,必须跟上署单位报告。”历战心中愤怒的情绪一点也不比秦禹小,但他作为参谋长,必须要保持理智:“如果要打,你要电告上层单位。”

    “我去拿命令,其他军官准备。”秦禹吼了一声,立马弯腰将班长的脑袋托了起来。

    ……

    一个多小时后。

    秦禹站在旅部办公室内,状态极为愤怒的冲冯济吼道:“不行,我肯定要打!”

    “你不能打。你是不是脑子昏掉了,做事儿小孩脾气啊?!你是抓到人了,还是有确凿证据?你啥都没有,光凭猜测就要开火,那是要出大事儿的!”冯济同样愤怒地吼道:“你在的那个地方,是紧靠着西南线的,情况非常复杂,当地民众也没有归属感。你憋着一股邪火,进远山生活镇开枪,一旦状况失控了怎么办?民众的反应超过预期怎么办?!”

    “那士兵白死了?!”

    “驻防的意思你懂吗?让你去那里是管控,这俩字你分开读一下,品一品是什么意思!如果部队和当地民众融合不到一块,地区失控了,你有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明白吗?!”冯济知道秦禹的脾气,叉腰吼道:“我告诉你,这事儿你必须忍着,等二战区过会拿出决策。”

    “不可能,我等不了。”

    “秦禹,我非常严肃地告诉你,这种事情绝对不是简单的劫货冲突,背后一定有人在搞事儿,他们可能就等着你开火。民众很多时候是接触不到内情的,谁亲近就跟谁走的。”冯济非常严肃地吼道:“你是要为那几个兵负责,但你也要为更多人负责,不能凭个人情绪干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