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北城内的街道上,大量特警围住了闫伯韬的车队,展开了猛烈进攻。

    闫伯韬躲在车内,浑身颤抖的吼道:“冲过去,不要理会他们,冲过去!”

    “轮胎被炸掉了,车开不动了!”司机同样声音惊恐的回应着,用肩膀撞开了变形的车门。

    周边,三四十名特警缓缓围了过来,冲着车队扔了烟w弹,以及催泪瓦斯。

    闫伯韬鼓起勇气顺着车窗向外看了一眼,见到的全是武装到牙齿的特警战士。

    “m的,项振民!!临死了你还要拉着我!”闫伯韬愤恨至极的怒骂着。

    ……

    项家祖宅内。

    项总长走进了古色古香的书房,坐在了木椅之上,他安静的点燃了一根香烟,从抽屉里拿出了纸笔。

    昏黄的灯光下,项总长伏着桌案,书写起了一封家书。

    “儿子,见字如面。当奉北城破的那一刻开始,你我之间的一切不同看法,都将尘埃落定,我也将在人生最后的阶段,与你告别,与我挚爱的亲人告别。

    与苟延残喘的活着相比,我更希望自己可以平静的接受死亡。

    你的父亲,是永远不会站在公审大会上,站在军事法庭上,卑微的接受他人的判罚,男人要直面自己做过的事情,直面自身行为而产生的结果。

    我更不想借着儿子的光,弯下腰,可怜,可悲的去拾起所剩不多的生命……我有自己的尊严,也希望自己曾是你的骄傲。

    儿子啊,我曾对你执拗的性格形成,自责过,愧疚过,总觉得在你人生中最重要的阶段,我放任给你的自由太多,太想让你过早成长,过早独立,以导致你在任何事情上,都不善妥协,不会圆滑。

    而现如今,我又觉得你或许比我更会承担责任,更有勇气面对挫折与溃败,在自卫军重新整顿的过程中,你所表现出的坚韧和坚持,是我意料之外的。

    我很欣慰,在我政治生涯的末期阶段,能看到你独当一面的样子。

    不要因为我的离去而悲伤,每个人都有最终的归宿,选择离开这个世界,是我思考很久的决定。

    有人说血缘就是传承,我赞同这一点,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生命最好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