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多想上去,哪怕抱一抱她也好。

    可他没有立场、没有身份也没有理由。

    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哭得像一个泪人,托付一个女生,给她送去一包纸巾。

    秦慕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抿了抿,简单解释道:“我看到他们拿东西过去给你了,后来他们走了,你就自己校道走了一圈,最后在一个人少的地方,找了个台阶坐下来,哭了。”

    “那你……”

    乔初染没想到这个,低声解释道:“我跟周朝是同乡,关系自然跟别人不一样的,我们把彼此当成家人一样,那段在异乡求学的日子,我虽然适应能力强,但对北城这样的大城市,仍旧很茫然,是周朝带我度过那些日子,帮我成长,他对我而言,是朋友,是兄长,也是师长……我无法接受。”

    秦慕州顿了顿,第一次听乔初染剖白自己与周朝之间的情谊,内心有点复杂。

    因为她知道,在周朝心里,远远不止于此,只是,周朝太内敛了。

    秦慕州低头轻吻了一下乔初染的脸颊:“我知道,当时看你一个人,有点担心,所以才跟着走了一段。”

    结果向来敏锐的她,因为太难过,愣是一点也没有发现他。

    乔初染没再追问自己跟秦慕州之间,到底是何时认识的,此时也没有心思去追究,秦慕州也没有多说的意思,抬手将她眼角的湿意抹掉。

    乔初染想通了来龙去脉,直言问道:“那你来五溪镇,是因为周朝么?”

    她拿出手机,点开秦慕州的朋友圈,往回翻到那条他上一年九月份刚来五溪镇的时候发的朋友圈:“这个?”

    秦慕州点了点头,淡淡道:“算是吧。”

    乔初染顿时沉默了下来,在秦慕州的情绪中,读到对周朝、对周家的另一重歉意。

    她抬手碰了碰秦慕州的脸颊:“所以为了这个事,你觉得愧对周家,对周叔一家很是关照,还主动帮周阳补课,来五溪镇工作,替周朝完成生前未竟的事?”

    秦慕州抬手抓住乔初染的手。

    他向来坦然自信的神色中多了躲闪、愧疚、自卑的神色,看得乔初染心中一痛。

    秦慕州大多数温文尔雅,即便私底下对他有些许痞气,可也掩饰不知他骨子里的那种骄傲与矜贵,不该是这样自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