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已经站着听了一会儿,看着台上乔初染风趣幽默,态度亲和,模样俏丽,笑了笑:“那时候我跟她也差不多一般大。”

    他还做不了老师。

    吴主任听了失笑:“这可是咱们五溪镇中学的骄傲。”

    陆衡点头,表示认可,“我来学校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学生家长。”

    毕竟学校以前也有叫家长的,家长一来,都是先骂学生,都不太理智。

    吴主任乐呵呵笑了:“乔初染肯定不一样啊,哎,这个学期,乔以耀那个班的物理也是你教,这是个问题学生,你的教学方式新,还说乔以耀那孩子有潜力,要不等下跟乔初染说说情况?”

    陆衡想了想,点头:“也好。”

    吴主任叹气:“就是可惜啊,她啊本来是省城好好工作,就……今年突然就回乡创业。”

    陆衡意外到了一下,不由得再次看向乔初染。

    吴主任想起了什么:“哎陆老师,你不是在北城上大学的么,有没有见过。”

    陆衡一愣,笑了笑:“没有。”

    直到最后时间到了,还有不少女生兴致勃勃地围上来,问的大多是一些学习方法之类的问题,还有她们向往的大学生活和五溪镇之外,更为广大的世界。

    因为时间的关系,不得不让学生们回自己的教室。

    吴主任很有感叹:“自从你之后,五溪镇中学再也出不了一个211或者985的学生,这些年,学生也越来越不像话,还是好多人初中都没有学完就辍学,父母也不管,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出个重点大学生。”

    即便不在家,乔初染也知道,整个五溪镇的教育,都是不行的,但看平时在乡间晃悠不去上学的学生的数量便知道了。

    而他们,大多数是留守儿童,爷爷奶奶管不得,父母又管不到,或者生而不管,有的连父母都不认了。

    “算了,毕竟你这样的是少数,我只求他们能念完初中也行啊,九年义务都不完成,这以后还能怎么办?”

    乔初染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起来好像不关自己的事情,可每次一想到村里不少年纪轻轻的孩子就这么辍学,总感到一种难言的悲哀。

    当下这个社会,教育的资源是不公平的,但教育却是寒门学子们唯一通往高处的最公平的路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