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今晚再一次做了一次噩梦,是的,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对于他而言,睡觉才是真正的享受,可是就算是这样简单的享受,他也是无法享受的,他的脑海中总是想着他七岁那年的事情,那真的是一场绝对的噩梦,估计他这一生都是没有办法忘记了,那样的经历可谓是绝无仅有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突然变得不会哭了,精神也是变得极为的木讷,不管周围发生了什么,对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他的心思开始变得沉稳,那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只有伤痛才能让人成长!

    一个七岁的孩子若是变成深沉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个问题就算问现在的六爷他也是无法回答的,因为他想不起来了,那个时候他心中想的事情有两件,第一就是努力的活下去,不管吃了多大的苦,遭受多大的罪,他都要活下去,从这一点上来说,倒是和长安极为的相似,另外一点就是要找武家复仇!为了要做到这一点,他一定要重新开始修炼,苦难对于他而言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从七岁开始,他就开始混迹于北部的各个门派,端茶倒水扫地各种下等的脏活累活他都干了个遍,他的修炼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是的,六爷一直都是在暗中的观察这些门派弟子的武学绝技,看到的多了,脑海中自然就是形成了记忆,他的天赋着实不错。因此,修炼起来自然是进步神速,不过他已经知道了藏拙的重要性,是以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孩子竟然是身怀绝技的!

    这样的日子一直是维持了十年,十年的功夫六爷早就是集百家之所长,修为已经是到了不攻级,要知道十七岁的青年到了不攻级那是什么概念,功力到了现在此人的功力已经是到了破茧级,从不攻到破茧这个晋升的过程是很漫长的,有很多绝世的高手都是毁在了这个过程中,这个过程六爷足足花了二十年,以不到四十的年纪修为到破茧级,这就是一个奇迹!

    进入四十岁之后,六爷的气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开始变得极为的懒散,而且是不修边幅的那一种,这时间一长,他就和一个乞丐似的,第一个目标到了这一步算是完成了那么接下来的就是最重要的一步进入水阳城,武泽能在这么短的数十年就让武家和水阳城变成今日之地位,依靠的就是从六爷家卷来的财富,甚至可以不夸张的说,这水阳城就是自己的!而且居民一多半都是从六爷的家乡迁徙而来的!

    这些人看来是真的忘记了,许多年前他们家也曾是恩惠四方的大家族,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谁会记得呢?没有,一个都没有!六爷感到既是伤心也是无比的愤怒,他在心中已经是打定了主意,这水阳城他一定要亲手毁掉!因为只有这样,他心中的怒火才能得到平息,在来到水阳城气其实他已经做了极为详细的调查了,大多数都是依附武家生存的武馆,想要打入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数十年来六爷也是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第二天,他就乔装成了一个富商,开始了乐善好施,武家就算再厉害,也有他们顾及不到的地方,那么这些地方就让他来吧,没过多久,六爷仁义的名声就传遍了水阳城,他的声望在私下也是不弱于武泽了,更是因此和武三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六爷知道,要想颠覆武家,首先要做的就是有内部人的帮助,而武三自然是最好的人选,知道吗?其实从骨子里六爷都是极为的讨厌他,可是每一次都还要对他笑脸相迎,他忍了!

    如果没有谢长安这个事情,依照他的计划他也会自己制造一个事件,可是谢长安来了,这简直就是天助我也!想到这里,六爷才是安心的睡着了。

    “当真是气死我了,武元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我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用身份来压我,好啊,好啊,看来我要是不动用一些手段,你是真的忘记了我的恐怖了,你和谢长安不是想知道是谁在陷害你们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是的,武三又是写了一封信件,上面详细的记录了这件事情的发生经过,自然也是提到了六爷的名字,他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是希望六爷能好好的教训他一下而已!

    信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谢长安的手上,这自然是很蹊跷的,看来写信的人一定对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十分的了解,先不管这人是谁,但是这一封信无疑是给他提供了一条线索,现在他谢长安依旧是不方便出面,只能是让武元代劳!武元没有意见,对于六爷,他身为大公子,自然是有理由来拜会一下的,“六爷,久仰大名啊,晚辈今天终于是见到你了,晚辈的心很是开心啊!”

    “哈哈哈,大公子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像您这样的贵客我是想都不敢想的,你可不能称呼我前辈,难道我真的很老吗?”六爷笑道。

    两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是真的是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神色是那么的亲热,不过六爷的心中自然也是犯嘀咕的,这武元今天为什么要找自己呢?先看看此人的目的是什么,“大少爷难道您是遇上了什么难处吗?如果是的话,您尽管吩咐,我一定为您办好!”六爷笑道。

    “六爷您误会了,我这一次来主要为了向您正事一件事情,我昨天收到了这样的一封信件,您看一下,我个人认为这个信件对你的声誉会造成很大的影响,说着,武元拿出了那封信件交到了六爷的手中,六爷打开信件,他的心中是极为的震惊的,想不到武三这个蠢货竟然是走了一步臭棋,妄想再次借助自己的手来收拾谢长安。难道他不知道同样的计策是绝对不能使用两次的吗?这个男人居然敢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