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说,你还想听吗?”

    唐逸一骨碌爬起身子,向着洞外走去:“想听!”

    唐罪跟在唐逸身后,一并出了山洞,两人面对面的坐在一块大石上。

    唐逸抬头看了看月亮:“月光正好,听你讲故事!”

    “这不是故事,这是事!”

    “额!”唐逸愣了一下:“对,不是故事,是你的事!”

    “我娘早早的就去了,我是被我爹抚养长大的,那年我八岁,我记得很清楚,是大年初六,我刚过完生日,一群身穿铠甲的兵卒闯到了我家里,带走了我爹,三日之后,呵呵,我爹回来了,但却变成了一具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尸体,也是从那一日起,我家破人亡,沦为罪奴!”

    从唐罪的声音里,唐逸没听出一丝情感上的起伏,只是很平静的在叙述而已!

    “是那些白衣军杀了你爹?”

    “不是,当时的我还不知道有这些白衣军的存在,彼时,我爹是淮州军中的军医,医术精湛,和一众兵卒的关系也很好。”

    “那为何……”

    “是淮州军中的一位将军,受了很严重的箭伤,当时的淮州军,正在和淮州青崇山上的一股大匪交战,据说当时淮州的青崇匪患已经有数万之众。”

    “只要是打仗,就没有不死人,不受伤的,而区别在于,死的是什么人,受伤的又是什么人!”

    “那这么说来,这位将军,身份很重要了?”

    “呵呵呵哈哈!淮州军军主的儿子,你说身份是不是比我爹重要的多了?”唐罪笑着问道。

    “我后来听我爹在军中的一位好友和我说,其实当时那个人的箭伤已经被我爹用我家家传的金疮药控制住了,但是他自己贪杯,不听我爹的话,饮了酒,我家的药,最忌讳的便是此物,饮了,和饮下毒药无异!”

    “那些人啊,为了摆脱干系,只能那我爹出去顶罪,拉进军帐之内,乱棍打死,定下什么罪,都可由得他们!”

    “可是唐逸,你知道吗?当时陪着那人喝酒的足有十余人,现在他们还安安稳稳的活着,我爹却成了替罪羊!”

    唐逸没说话,他觉得也没什么可说的,说了也于事无补,所以他就静静地看着唐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