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子拿来了,条凳也搬来了。

    “亲爹你先坐。”金九音也就让了渣爹一下,然后自个就大刺刺的坐下了,一抬头看到林淑琴和林淑画,赶忙招手,“琴姐儿,画姐儿,这里,快过来。”

    等两人到了凉亭,她又道“画姐儿还难受吗?瞧这小脸白的,你生着病,别站着了,坐下。琴姐儿你站一会哈!”

    林淑画见四叔和嫡母都没坐,她哪敢坐?

    金九音一把把她按凳子上了,“小孩子要听话才可人疼,让你坐你就坐,一会站晕了怎么办?”

    江氏的脸色可不好看了,“音姐儿,你这是------”

    金九音冲她摆摆手,“二婶能做个安静的侯夫人吗?今儿我就借你的地儿跟我亲爹说几句心里话,不行吗?”

    江氏被堵得真想掉头就走,然而又想看看死丫头搞什么怪,只好忍着气留下。

    林崇庭也不知道金九音葫芦里卖什么药,“你说!”

    “好嘞!”金九音指着琴姐儿,道“林淑琴,琴姐儿,十岁,你亲闺女!”又指着画姐儿,“林淑画,画姐儿,八岁,也是你亲闺女。”再指着旁边跪着的姨娘,“琴姐儿和画姐儿的生母,你的妾侍姨娘。”

    她先郑重介绍了一番,然后手指停留在林淑画身上,“亲爹,你知道你这个亲闺女差点死了吗?就算命大不死,也会变成傻子。你差点就有一个傻闺女了,你知道么?”

    林崇庭一惊,“怎么回事?”

    金九音嘴角一勾,“高烧呗,昨儿夜里你亲闺女高烧昏迷不醒,要出府请大夫得有夫人的对牌,你另一个亲闺女。”她指了林淑琴一下,“求了半个时辰,没求开夫人的院门。当然这不关夫人的事,是底下的奴才心疼夫人白日里操劳,不忍打搅她休息。”

    林崇庭忍不住向江氏看去,江氏面带委屈,“妾身不知道,妾身现在就传问昨夜看门的婆子。”

    “等会!”金九音有些不高兴,“问也好,审也罢,你另外找个地,别打搅我和亲爹说心里话。”

    “侯夫人日理万机,院门敲不开,你闺女我是个闲人,蘅芜院的门槛也不高,所以琴姐儿最后找了我。我想的办法给画姐儿抓的药,所以话题就回来了,姨娘根本就没和什么外人私通,药材是我弄进来的。”

    “怎么出得府?我爬墙头出去的!”金九音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没对牌敲不开门,不爬墙怎么出府?不出府怎么抓药?不抓药你亲闺女就得烧成傻子!事急从权,不对吗?”

    林崇庭有心想说她两句,现在被她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倒是林崇渊附和,“对,对,音姐儿做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