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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冰玉定睛看向异常平静的安馨,放缓了声音轻声问道:“安师侄,你可愿意把汤遂紫交由天鹰宗戒律堂处置。”

    安馨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洋洋得意的汤遂紫,轻声问道:“丁堂主,天鹰宗戒律堂会如何处置她?”

    丁冰玉转头看向汤遂紫,“你可知晓戒律堂会如何处置你?”

    汤遂紫笃定地笑了:“杖三十,罚俸三年,罚去极北之地三年。”

    丁冰玉冰冷地笑了:“你倒是明知故犯清楚得很。”

    她转头看向安馨,“安师侄若是不服,可以上比武台给自己讨回公道。比武台上生死由命,你取了她的性命,天鹰宗也无人会置喙。”

    汤遂紫难以置信地惊叫了起来:“丁师叔,你说什么?”

    安馨的声音同时响起来:“不用了,就让戒律堂处置吧。”

    汤遂紫见安馨不愿上比武台,立即‘嗤’声嘲笑道:“你先天下七境的修为拿什么跟我比?我先天下八境的修为,上了比武台,我才会要了你的命。”

    汤遂紫已经豁出去了。

    安馨的容貌被毁了,没有了恢复的机会,她们两人结成了生死大仇。她巴不得去了极北之地,跟汤遂甘汇合,日后他们兄妹两人形影不离,双剑合壁之下,飞云门再也报不了仇。

    安馨淡定地笑了,“等你从极北之地回来,我再上比武台奉陪你。你若实在是等不及,不想多活几年,你挑拣个日子吧,我随时恭候。”

    安馨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把右脸上的异物摘下来,“这会儿,我只想要看你挨板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安馨脸上的那一团黑糊糊的东西,被她拿在了手中,白皙光滑,脸庞犹如刚剥壳出来的熟鸡蛋,不像汤遂紫脸上的印记,漆黑一团骇人得很。

    “怎么会?”汤遂紫吃惊了:“你怎么会没事?”

    她忽然醒悟过来:“是你和秋如枫合伙欺骗我?!这团东西定然无害,难怪你刚来,秋如枫就来甘澜院走了一趟,分明是联手诱我上当。”

    汤遂紫自说自话,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替自己找到了脱罪的理由,“定然是这样,你想要看我被打板子,该打板子的人是你!快解开我的穴道,我去把秋如枫带回来,等戒律堂的人来了,让她们俩一起挨板子。”

    她没有忘记丁冰玉行事最是公正,“丁堂主,犯错的人变成了是她们俩,你可要一视同仁,不能因为她们是其他门派的人,就轻易放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