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更准确点讲,是司晏单方面尴尬。

    裴衍十分淡定,十分从容。

    他微笑着邀请司晏:“既然起了兴致,那我们不如……”

    司晏猛地拉起被子罩住裴衍。

    等裴衍拽掉罩在脑袋上的被子,就看到司晏用皱巴的浴袍胡乱地裹住关键部位,逃避洪水猛兽般卷起一阵狂风,眨眼间便冲进浴室,砰的一下甩上浴室的门。

    裴衍笑倒在床上。

    浴室内。

    司晏痛心疾首地看着某处。

    他恨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体背叛了他。

    他明明只爱他的白月光,可为什么会对随手买下的金丝雀——

    不!

    他并不是对裴衍起反应。

    他这是正常现象。

    每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早上醒来都会有这种现象。

    即使没有裴衍,他也会抬头。

    想通了的司晏顿时神清气爽,然后像往常的早上一样,自力更生自给自足。

    可往常早上自力更生时,他脑海中想的是他远在国外的白月光,可现在他想的,却是给他下yao夺了他清白的裴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