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摇了摇头。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

    想问裴衍为何会知道敌军的埋伏。

    想问裴衍到底是谁。

    想问裴衍……

    他不问。

    不是不敢,是没必要。

    他信裴衍。

    毫无道理的深信。

    他相信裴衍不会害他。

    “那,”裴衍拉过战修的一缕黑发把玩,“你有什么打算?”

    战修沉默的时间长了些。

    “血债血偿。”他一字一顿地道。

    每个字都杀气凛然、残暴嗜血。

    充分表明了战修睚眦必报的性格与滔天的怒火。

    怎么可能不愤怒?

    如果没有裴衍,他的兵会死伤无数,伤亡惨重。

    可就算死里逃生活过来,等到来年春天,噬魂虫虫卵会苏醒,会进入大脑操纵他们的神志,将他们变为只知杀戮的机器。

    这是不共戴天的血债,必须要用鲜血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