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行书神色焦急地望着木盒,无妄道人用剑指着他,讥笑道:“小子,你好像很在意这东西?”

    他说着,单手启开盒子,低眼望去。

    无妄道人神色一变,厉声问道:“你哪来的这个?白椴呢!”

    张行书很是诧异,怎么所有人都认识她?

    “自然是她给我的,你认识她?”张行书疑惑道。

    无妄道人闻言,煞意顿消,把剑往地上一投,插在木板上,嘿嘿笑道:“那个,算认识吧。”

    他说着,把簪子放回木盒,双手恭恭敬敬地递到张行书面前。

    这前后差别太大,张行书有些摸不着头脑,唯恐有诈,举着剑小心翼翼地拿回木盒,揣在怀里,而后问道:“你这是何意?”

    “方才道爷是与你嬉闹,莫要当真。”无妄道人说着,又厚着脸皮问道:“白椴近来可好?”

    嬉闹?自己若不是还有两下,早就命丧于此。

    张行书心头有火,又听他似乎和白姐姐的关系非同一般,心里醋意顿生,没好气道:“你怎的自己不去问?”

    无妄道人负手左右走了两步,尴尬道:“她若肯与我说话便好了。”

    原来是他单思,张行书心中暗嘲。

    无妄道人沉默半晌,问道:“方才听他们叫你少爷,这是你家的船?”

    “没错,你要做何事?”张行书断不能让他胡作非为,握紧了手中剑。

    无妄道人听他语气不善,啧啧嘴道:“小子气性挺大,道爷本想把船劫走,既是你家的,那就罢了,告辞。”

    他拔起地上的剑,扭头就走,竟是毫不犹豫。

    张行书愣在原地,直到先前那几个中毒的船把式惶恐叫声回荡在船舱,他才回过神,连忙去外面求援。

    徐三爷率船把式们站在舱内,灯火照的各处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