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临淄宫的城门守卫们只才十名,而那伙齐人们却有近百!

    ……看至此处,吕邗姜面上一急,刚想冲上前去,便被田穰苴给拽住“邗儿,你想做甚么?”

    “割城是邗儿一人决定,他们要怪,邗儿怎能躲避?”吕邗姜皱了皱眉头,“把话说开了,他们自不会再闹……并且,安置他们这些人,邗儿还是能做到的……”

    轻轻地挣脱田穰苴,吕邗姜稳稳地走了过去。

    “本君乃齐国邗姜君,尔等有何要事,要问于本君?”清了清喉咙,吕邗姜扬声地询问吕邗姜不愧是吕邗姜,刚一发问,全场寂静!

    那伙齐人们怔了一怔,似是没想到他们真能见到吕邗姜迟疑片刻,仍是那位人高马大的齐人迟疑道:“你……你是女君?”

    “大胆!”临淄宫的城门守卫们齐声地发怒,“既要见女君,为何连女君都不识?你们分明是来捣乱的!”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那伙齐人们大惊,纷纷地反驳。

    吕邗姜抬了抬手,示意那伙齐人们冷静下来。

    见罢,那伙齐人们当真平静了不少。

    心知那伙齐人们的想法,吕邗姜仍是认真地问道:“本君乃是齐国邗姜君本人……诸位有甚么紧急之事,需要面见本君?”

    那伙齐人们面面相觑,仿佛一时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良久,仍是那位人高马大的齐人开口,质问:“女君,俺们并没恶意,只是痛恨蒙城被割给吴国……蒙城乃是俺们的故乡当初,俺们之所以会离开蒙城,是因为通告说只需离开蒙城一段时日,如今却成了吴国的,您说这是怎么回事?俺们就算想回故土,也没法回去了罢?”

    吕邗姜沉声道:“是的,你们没法回去了。”

    瞪着吕邗姜沉着的模样,那位齐人气不打一处来,怒道:“那么,俺们岂不是无家可归了?女君,您说罢,您说要怎么安置俺们?莫非,您想赶起俺们吗?!”说至此处,那位齐人气得浑身发抖。

    吕邗姜心下一惊,隐约地明白了他们的不满,反问:“把你们迁去外地居住,还要额外交钱不成?”

    “啊?……”那位齐人眨了眨眼,“难道不要?”

    “荒唐!”吕邗姜勃然大怒,“本君既将你们迁往外地,非但不用你们交钱,反而还会送钱你们,以作贴补……是谁说要交钱的?!”

    脸色阴沉,吕邗姜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