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脖子上挂着一坨丑不拉几的玩意儿,时不时用手去捏一下的这个人,还是那个冷酷的司宇吗?

    没人能够回答他。

    时柒终于在一块毛料前停了下来,集中对着一个位置打光,很透,仔细观察发现,淡淡的一层杠味,隔着一层厚厚的皮壳,看得不是很清楚。

    这块料子的皮壳很老,翻砂也比较均匀,只不过在靠近地步的位置,有一块不小的癣,这就是这块毛料的价值大大降低。

    有道是“癣吃绿”、“绿随黑走”,因此癣被很多人当做判断是否有绿的表现。

    单看打灯情况,透光的位置表现很不错,可以赌冰种,如果癣没有进去的话,那么这块毛料就是大涨了。

    “这块可以赌一下,记下编号。”时柒想了想,按照以往的规律,这种没有开窗的料子,想要竞标成功,一般得比底价高出五倍以上。

    “竞拍价就填十万吧。”时柒给它翻了十倍。

    司宇认真地在竞拍单上写下价格,撕下来扔进了后方标号一致的标箱里边。

    “请问,您,您是墨石吗?”突然,时柒身后响起了一道激动的声音。

    时柒和司宇二人同时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一个体型中等,大约三十左右的男人,正激动地看着时柒,磕磕绊绊地说道。

    他曾经有幸见过时柒的脸,可以说是过目难忘,他一直难以忘记。

    他只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孩就是墨石。

    时柒站直了身子,冷淡地回了句,“你好。”

    这就相当于是默认了他的话。

    男人的声音引来周围一些人的围观,本来还在看热闹,几乎没有人相信这个精致绝美的少女就是那个瘦弱的小光头。

    直到听了时柒的回应,还真是墨石?!

    “怎么可能?”人群中还有人表示怀疑。

    “就是,明显就不一样好吗?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人冒充,无聊!”有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