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为何要给自己下这药?

    难不成,那位郡主过敏时有什么特殊反应?

    或者,那位郡主身体某个部位有什么特殊胎记,他想借诊病的机会趁机查探?

    总不能是因为自己不愿意腾出房间就报复自己吧?

    安贝贝一时间忍不住越想越多,越想越远,脑子里一团乱麻。

    而此刻,堂屋里,齐文才与齐云氏就着昏暗的油灯低声交谈着。

    “娘,真是那家的?”

    齐文才犹疑着问道。

    齐云氏点点头,笃定道:“是,那倪四娘早有耳闻,的确酷爱医术,不喜文墨,而且与倪太傅有几分相似。”

    “我也是看他与倪太傅相似,又是京都来的,这才有了些许猜测。你说,这位倪公子到咱们清县,真是为了采药?”

    齐云氏摇摇头,“不知,或许,等二郎回来,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娘觉得,他是冲着二郎来的?”

    齐文才有些紧张道。

    “除了二郎,娘暂时想不到咱们家还有别的什么值得他如此。”

    齐云氏叹道,随即又添了一句:“也或许,一切都是巧合。不管怎么说,咱们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他既然不愿挑明身份,那咱们就这般客气地对付着。”

    “好,都听娘的。”

    齐文才母子俩谈完话,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可怜安贝贝,躺床上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

    要是二郎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