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又是何必,”黄爷黄一兴笑眯眯地看着他,“有些人有些事,自有其缘法,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你也留不住,又何必自寻烦恼。”

    “黄爷,求您务必帮帮忙,我一定要知道陆梦笺的消息,而这个人有足够的可能告诉我梦笺的下落。”尤子期第一次低声下气求人,这种无助感,甚至超越了被陆梦笺彻底拒绝的苦楚。

    “那我告诉你,你要找的人,祥子不知,他也不能够知道。”黄一兴紧紧盯着尤子期的眼睛,那种能‘洞’察一切的眼神,让尤子期心悸。

    “黄爷知不知道,祥子同另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今天才会将他认错,才会如此失态,”尤子期想到方才祥子走路的姿势,“而祥子说话的表情,走路的方式同那人也完全相同,我真的无法不怀疑,祥子真的是祥子?”

    黄一兴脸上现出些许怒容,“年轻人,做人何必如此追根究底,祥子就是祥子,我认识他十数年,他从小就是这副模样,倒是你,跑到我的店中寻衅滋事,毁人声誉。哼,你走吧,木记不欢迎你。”

    尤子期仍想解释什么,却被身后赶来的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着抛了出去,再想进入,却被‘门’口的伙计拦了下来,尤子期被拉入了木记的黑名单。

    如果单纯只是不肯透‘露’别人的信息,木记不至于将尤子期丢到‘门’外,而仔细回想,黄一兴的话里话外,似乎另有玄机,尤子期在木记‘门’口呆坐半晌,心中这才有了些考量,只是关于祥子和林岱莫,尤子期心上疑云再度上涌。

    关于林岱莫,尤子期突然发现似乎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了解……

    陆梦笺被林岱莫留在霍府,知道这消息的除了霍双城几人,便再无人晓得。而陆梦笺也想当然的以为霍双城会派霍青送信给尤子期,故而也没多加注意。

    连续几日被憋在院中,她似乎能够理解当初林岱莫的心情,明明那样压抑那样无奈,可一旦面对心爱的人,还是不忍心将这种痛苦诉于他,生怕他担心受怕,为自己当初的决定而后悔自责。

    “梦笺,你想出去吗?”林岱莫不止一次偷偷问道,他不懂薛文佩为何要命令不许陆梦笺出院‘门’,可显然这个命令很合他的胃口,可他又不想让陆梦笺因失去自由而难过。

    “出不出‘门’无所谓,现在我有‘花’儿种,有你陪伴,感觉很开心,”陆梦笺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回答,就像当初林岱莫的家书虽寥寥几句,却从来只报喜不报忧。

    “可是你被禁锢在这个院中,因为我的自‘私’,我想让你留下来,你才会受到这种折磨,对不起,”林岱莫环抱着陆梦笺,明显感觉到陆梦笺的消瘦,她本来就很清减,可自打留下来后,她变得比之前还要瘦很多。

    “能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好不好,我们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陆梦笺口中安然说着,心中却有种酸溜溜的感觉,她知道林岱莫搬进了新房之中,她也知道秦洛芙穿着她所设计的‘性’感睡衣勾引林岱莫的事,虽然林岱莫时时刻刻同秦洛芙保持距离,可她已经很明显感觉到,秦洛芙已经渗入了林岱莫的生活中。

    林岱莫同她的‘交’谈,除了一半的甜言蜜语,便是秦洛芙又如何令他讨厌烦心,林岱莫说得烦恼,陆梦笺听得烦心。

    终于有一日,陆梦笺忍无可忍,打断林岱莫的滔滔话语,“林岱莫,我想我还是离开吧。”

    林岱莫愣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倦了。”陆梦笺透出的疲惫,已然无力遮掩。

    “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又听了什么流言,你知道的,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隐瞒。”林岱莫像个犯错的孩子,却不知自己究竟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