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半天,褚言白净的手上添了几处伤痕,手心大多是红肿,手背则是划痕,原本白软的两只软糕般的手,此刻血肉模糊。

    血液的苦味冲鼻,镰遵从身体的感知以最快的速度远离褚言,与其说他讨厌,不如说他恐惧苦味。

    光线昏暗,光影斑驳的洞中。

    褚言将一杯粥插上吸管,转身将要递给镰,却见镰蹲在山洞深处浓黑的眼眸不甚明亮,隐隐让人觉出一丝危险。

    褚言轻声道:“刀刀,来喝粥。”

    说着,褚言凑近,那苦涩浓烈的血腥味逼近,镰捂住鼻子,拖着身子往后撤,嘴里忙道:“别。”

    于是褚言停下脚步,关切叮嘱道:“是还不饿么?那等你饿了记得来拿粥喝,我还买了两个鸡腿,都给你留着呢。”

    镰没回答,敛了眼底的锋芒。

    褚言红肿发烫的手捧着相对冰凉的粥,低头喝一口,两手疼得直抽气。

    褚言抽抽鼻子,眼泪没由来滑向脖颈带些痒意,他抬手想要抹眼泪,却被手背传来的血腥味止住了动作。

    这里没有应急医疗设备,想及手上左右不过几道血痕,褚言定了定神,喝完手中的那杯粥后,拿矿泉水漱了漱口。

    紧接着,他如幼兽般,从口腔中探出一截红艳柔软的舌头,轻柔的舔舔手上伤口,昏暗的环境中,这一动作更加惹人绮思,带些下流的欲念。

    再朝伤处呼一口带着八宝粥甜香的气,便算治疗完毕。

    手心滚烫红肿,褚言忍痛布置好睡袋,朝镰问了句:“刀刀,来睡觉吗?这个睡袋可舒服了,软软的。”

    也不管洞内光线如何昏暗,褚言同镰讲话时脸上总带着笑,连眼眸中都好像带着星星不断朝镰闪光。

    “不。”镰捂着鼻子,依旧拒绝。

    “真的很软很舒服的刀刀,今天你抱着我跑来跑去一定很累了,来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

    镰态度坚决,他甚至从嘴里吐出两个不字。

    见他一再拒绝,褚言于是不再劝了,自己脱了鞋子躺进柔软的睡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