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崖佐喝了几口闷素酒,有些怅然无力的举起了酒杯,看到月华洗去了露白色的纤尘,内心也泛起空白的酸涩。

    “又是徒劳无功么?怎么会这样?那副棺椁到底是用什么制成的?为何两位前辈接二连三地遭受失败的重创呢?”

    周傩夫侍立在旁边,内心闪过诸多疑窦,却不方便提及,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就留在那里全程跟踪事情进展的情况,把当时的情形搞得一清二楚,也省的自己白白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动不动就想着把芝麻大点的事情上报给竹林观,他们忙着呢,咱们还没到黔驴技穷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拼上一把!”

    游惊鸿言辞稍微严厉的教训着游崖佐,他可不想把到手的鸭子拱手送人,自己却连鸭脖子都没有吃上,便损失了一把黄品法器。

    “可万一连雨花石、那些布阵旗具都赔进去的话,我们真的就亏大发啦,现在来说,只是损失了一把掣电戈,还可以接受的了。”

    游崖佐面露难色,心里颇为懊悔,真不应该把游惊鸿牵扯进来,他可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哪有那么容易便放弃了这门买卖?!

    两人争执了大半宿,便有些头晕脑胀的各自打坐静心啦,早已看得昏昏欲睡的周傩夫裹进被窝里,两腿一蹬合上双眼,便滚落进入了睡梦中。

    翌日清晨。

    几人火急火燎的赶到那副棺椁的旁边,游惊鸿怒意十足的狂输法力,雨花石万般齐出,潮水般的冰晶、月轮光芒、纤尘白光、红豆火光一股脑儿的迸射了出来。

    各种光华极力撕裂扯动着那副棺椁,聚拢收缩中不间断的挥洒着爆音,源源不断地压低了一层又一层,看得周傩夫目眩神迷,胆颤心寒,忍不住想要狂呼:“美的不可方物,美的令人窒息!”

    在那副棺椁周围,炸雷声圆圆圈圈圆圆的四溢出去,像十几个同心圆般发出邈美、迷幻的光芒。

    延展出去几十丈!

    各种光芒耀武扬威的闪动亮丽着,乍眼看去像如狼似虎、嗷嗷大叫着的年轻后生,穿着皇帝般的新衣,挥舞着晃晃堂堂的迷离盛光,幽远的迸射出清丽气息。

    转眼间白天过去了,他赶忙收回雨花石,头也不回的调头狂奔,身后是游崖佐、周傩夫,三人撒开腿丫子,一跑就是几十丈,快的令人咋舌。

    “你在害怕什么?”

    周傩夫被夹在游崖佐的臂膀中,大声疾呼的问道。他并不知道卜芝牛踏碎掣电戈的事情,对于两人的谈话也只限于泛泛之感,并没有彻骨铭心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