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真是考虑了很久很久了吧,这么多空窍名字竟然脱口而出,其实吧我早已有了心仪的名字,那就是春窍,和我的名字甚是搭配,春日旭暖,玫瑰斑斓,如果喜欢我的美丽和温柔,相应的就必须接受我偶尔的恼怒和咆哮。”

    靳茂春话语间隐约指向说不清道不阴的精神共鸣,她蹙眉抽鼻的瞅向精神上越来越近、距离上越来越远的保罗,内心止不住地泛起莫名的无奈,自己终于还是成为了他的小白鼠吧。

    “是的,我接受容纳了你的欢乐、各种心绪的激荡、种种怨仇与哀伤,曾经绚烂的感情渐趋于平淡,这正是我们的爱情啊!你我的所修炼的功法一模一样,精神上的共鸣自然而然相互契合,完美匹配,这不正是你所渴望的爱情么?”

    保罗左思右想,尽量顺从着她的想法,但愿这些话语可以起点作用。

    “我所渴望的爱情并不需要建立在功法之上,而是建立在彼此相爱的情感之上,你总是在自以为是的安排着一切,把我安排的阴阴白白的,我越是依恋你,越是感觉到你我两人在貌合神离的路上越走越远。”靳茂春道。

    “所有为你做的事,我都征求了你的想法,你当时可是巴不得如此做的,现在你又说什么我在操控你,我在摆布你,我在支配你,我几时操控过你,几时摆布过你,几时支配过你?”保罗质问道。

    “够了,你又在感应我的想法,金保罗,如果你认为我不配上你的话,你大可不必费尽心机讨好我,顺从我,我要的爱情很简单,一个我仰慕的英雄,他爱我所爱。你现在所做的一切,让我感到恶心,我讨厌这样的你!”靳茂春道。

    “我知道了,你既然认为我是个卑鄙小人,又很恨我,我没必要再讨好你、顺从你,以后,我会更加张狂肆意的对待你,毫不顾忌你的想法,我希望你能恨我入骨,恨不得现在就离我而去。”保罗一脸晦气的瞅向咬牙切齿的她,肆无忌惮的拍了几下她的屁股。

    “你想得美!我才不会那么傻乎乎的离开呢,我要你恨死爱情,从此再也没有谈恋爱的欲望!”靳茂春一脸痛苦的直视着态度嚣张的保罗,心里满是失恋的苦涩和疯狂的报复。

    “很好,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啦,稳坐钓鱼台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能让我仇视爱情?”保罗无所顾忌的笑了笑,懒得再感应她的想法。

    “你走着瞧吧!我……我会让未来的你比现在的更加痛苦,痛苦十倍。”靳茂春道。

    “呵呵……不好意思,我没有未来,可能连三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啦!随便你怎么瞎折腾吧,最后受伤的人,只会是你自己。这就叫做自己挖坑,坑了埋了咕汰的自己!”保罗笑得合不拢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毫不在意的打趣道。

    “你……你怎么会说东北话?埋了咕汰,你知道它的意思么?”靳茂春有些讶异有些心软,惊讶的发现自己好矫情啊,他骂自己几句话,为什么比顺从自己、讨好自己还受用无穷呢?!

    “这四个字是彭云崖教会我的,大概意思是脏兮兮的。”保罗蓦然想笑,这彭云崖去东北摸粽子,会不会灵魂出窍,辗转流窜到噩梦冥墓中呢,呵呵,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

    “彭云崖是谁啊?我怎么没在报纸上读到过他的名字?武阳派上下好像没有这号人!”靳茂春问道。

    “在醉艳楼的日子里,曾经和他玩过飞行棋,赢了他十个大洋,他的东北话说得叭叭儿的,顺溜极了。”保罗一回想到彭云崖,脑海中顿时浮现满满当当的东北话。

    …………

    东北,梭子岭。

    彭云崖有些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从烟盒里取出最后一根香烟,手指头上冒出一缕火苗,点燃了那个香烟,吸了几口,吐出不大不小的烟圈,看到满山遍野的尸气圐圙住了他,忍不住摇了摇头,此行真是祸福难料啊!